一行人到了门外旁边的树下。
就见那个中年人听罢经过之后,抱着肩膀嘿嘿笑道,“行,既然我外甥都同意了,那就放人呗。五千块钱,跪下磕头啥的就算了,没啥必要,你去取吧,我在这儿等你。”
余天不依不饶。
不跪可不行!
自己刚才答应的清清楚楚,今天这件事儿必须要下跪才算是完美解决。
不过他现在没要求。
被两人护着,就要去银行取钱。
刚要离开。
三顺又凑到中年人身边,咧着嘴问,“老舅,我当警察那事儿不是都办下来了吗,咋还不让上岗呢,你能不能再催催我刘叔!”
中年人摆摆手,呵斥道,“傻小子,哪儿有那么简单!你的手续有点儿问题,事情要一步一步办,现在形式紧,千万别着急!”
三顺的老舅其实就是给派出所做饭的。
只不过和一个姓刘的警察是远房亲戚。
这种关系在国内很常见。
里面的弯弯绕也就那么多,无非是花钱办事,各取所需,各自谋利。
余天听得清楚。
笑着回头说,“想上岗啊?这事儿好办!你早说呀,早说的话我早就让你当警察了!放心吧,一会儿我取了钱,回来见所长一面!一句话的事儿,我保你心想事成!”
“去你妈的!”
三顺骂了一句,催他快去办事。
余天也不恼。
被两人夹着,去对面储蓄所取钱。
十分钟后。
五百张大团结拿在手里,余天返回,交给了三顺。
“诶呀卧槽!”
三顺差点儿没乐疯了。
五千块!
这是钱!
这下妥了,这可是他这么久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
怎么花呢?
先买个车,再装修装修房子,这样泡小妹儿更简单一点。
中年人也很高兴。
只是他更成熟老练一些。
心想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说给五千就给五千,这么痛快吗!
难不成。
他是那个什么老高的亲属?
极有可能!
老高开着一家服装厂,五千块钱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要少了。
要一万多好!
眼珠一转,他立刻说道,“诶呀,我忽然想起来,我这几天可是没少照顾老高!小兄弟,要不是我帮衬的话,他早就被判了!这么说吧,我活动关系也需要这个...”
说着。
他捻了捻手指,继续道,“但你也知道现在是严打,捞人可没那么简单,懂我意思吧。”
懂!
余天一万个明白。
不就是嘞大脖子要钱吗?
给!
当下。
他又转回身去了储蓄所。
也没取五千。
直接取了两万块钱。
一沓一沓的大团结晃瞎人眼!
三顺哪见过这么多?这回更妥了,不能买车,剩下的还能去市里买个楼。
还能剩下不少,咋花呢?
他心里发急,想着赶紧把钱分了去潇洒。
中年人也很高兴。
暗叹服装厂可真挣钱,两万三万的一点儿也不费力,他妈的,刚才要五万好了!
人就是这样。
贪欲无止境。
这么多钱收下了,事情总归要办。
也不难。
当下吩咐三顺马上去找那些作伪证的人过来说明情况。
临走时他还特别交代。
“别说咱们收了两三万,就说收了三千,别他妈嘚瑟!”
三顺领命走了。
半小时后,他带着七八个人进了院儿。
“等着。”
他努努嘴,看向屋里,“我这就给你捞人去,十分钟搞定!”
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甚至还没到十分钟,老高就被放了出来。
此时再看。
老高都没孩子模样了。
几天的时间,他足足瘦了二十多斤。
满头满脑都是灰尘。
嘴角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被人打得还是怎么弄的。
“余...兄弟!”
直至看到余天之后,老高才明白怎么回事。
撒丫子跑过来,一把抱住,老泪纵横。
余天像抱小孩一帮拍着老高,“别哭,事情搞定了。你也是,犟什么,能拿钱摆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以后遇事别冲动,先和我说,记住没?”
老高点了点头。
委屈坏了。
问了问经过,听说余天拿了将近三万块钱之后,老高又上了一股火儿。
“啥?你给这么多?没必要!他们都是...都是联合起来玩咱们的!”
玩?
余天眼神一冷,看向正要离开的三顺等人,大声喊道,“都给我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这声断喝吓了三顺一跳。
回过头来,满脸横肉直打颤。
中年人也是停下脚步。
闹事是吧?
这种人他们见多了!
不就是想把钱要回去吗,没门!
“等着,别跑!”
中年人让三顺拦住余天,随即一头冲进派出所。
一分钟后。
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谁闹事?好大的胆子!敢在派出所门口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