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齐,余天招呼着所有人喝了一杯。
啤酒下肚,每个人的脸都红红的,有些微醺。
“那个...余老板。”
孙恒超给余天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一口饮下,“你今天赚的可太多了!五千块,我想都不敢想!兄弟们看得眼馋,也都想跟着你混呢。要是你能让我们也吃上肉的话,就更好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明天咱们就出发,直奔义城,大家伙凑凑钱,再弄两万双袜子回来卖,我们也入伙,到时候可以多分点钱!”
他很着急。
谁看了别人赚大钱不眼红?
三天的时间能挣六十块已经不少了。
只是和余天的五千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
余天对他的提议兴致缺缺。
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赚钱的事儿肯定会迅速传开。
以他的经验分析。
用不了多久,市场上定会出现大批人摆摊卖棉袜。
“倒也不是不能卖。”
余天分析一阵,郑重地说,“只是后续的销量,肯定不会再达到今天这种程度了!再者说,市场上有成百上千个摊贩,他们肯定也各有想法。所以我认为,要是想卖的话,倒是可以进点儿别的东西。比如说小孩子的玩具,女人的饰品之类的。总之,继续售卖棉袜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
孙恒超皱起眉头,“余老板!那...我怎么觉得肯定能行呢?今天不是还有不少人没买到,吵吵着明天让咱们再过来吗?再说了,其他摊贩也不知道咱的袜子是哪儿进来的,义城又没多少人了解!咱们再去一趟,不就搞定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尽管余天说的是心里话。
可孙恒超却不太认同。
他搞得还挺猛,一张嘴就想再进两万双货。
这需要多少本钱,余天没敢算。
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足以让他看出孙恒超的急功近利,和贪婪之心。
贪心没错。
但是毫无章法的贪,肯定会摔跟头。
余天这次售卖袜子,相当于无本买卖。
贪心是有的,但最主要依靠的,还是他的智慧和手段。
“真不行...”
余天摇摇头,“老哥,我真心劝你,你再想想别的吧。”
“那...”
孙恒超干脆直说,“余老板,那先这样吧,我们自己研究研究,后续的事儿,我们自己定。你不介意我们留个王科长的电话吧?你不卖的话,我们联系王科长,自己去进货。”
“表弟,这...”
王东岳嗓子恢复不少,欲言又止。
如果没记错的话,余天和李德民还有一个织袜机的赌注呢。
余天要是真不想卖袜子,那还要织袜机干嘛?
难不成,他只是为了运回来,再卖掉换现金吗?未免太费劲了点儿。
“表哥,告诉他吧,没啥不好的。”
余天喝了一杯酒,对这件事,他并不在意,“咱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商人,商人自然逐利。你们之间的买卖,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会因为此事,有任何别的想法的。”
余天不是小孩子,不会认为孙恒超这是在抢生意。
这点事儿算什么?
前世的他,在商界摸爬滚打,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所以现在发生任何事儿,他都不觉得稀奇。
他也早料到别人肯定会心生想法。
事情很快定下了。
孙恒超真的留下了王东岳的联系方式,准备抽空去义城看看。
余天其实有别的打算。
织袜厂还是要搞的。
只是赚钱的方法,他不可能告诉别人。
合作是合作,朋友是朋友,这是两码事儿。
小插曲很快过去。
众人喝得天昏地暗。
直至三个多小时后,才算喝了个痛快。
告别孙恒超等人,余天带着王东岳他们浩浩荡荡地回了余爽家。
到家后,王东岳和一群男人去舞厅跳摸摸舞了。
如今没了任何压力,他们可以放肆地玩上一两天,逛逛景点儿,然后再和余天一起返回义城。
“哥,今晚我和婉柔回家睡去,我知道你有话要跟我说,明天我来找你,咱们再聊!”
留下余爽和张小凤后,余天带着妻儿回村。
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过今晚,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回来见你笑了一路,嘀嘀咕咕的,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进了家门,李婉柔急不可耐地问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