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金发中年人押了二十万筹码在‘庄’上,李婉柔轻轻摇了摇头,伸出纤纤玉手,将刚刚赢来的十万继续推到了‘闲’上。
“买定离手!”
随着荷官一声大喊,赌桌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在等着。
想看看能不能继续连龙!
如若还是闲的话,可就是第十一次了!
有的人甚至怀疑李婉柔如此风轻云淡,要么就是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在作弊!
荷官不考虑这些。
抽出牌来,将1,3发给庄家,2,4发给闲家。
赌场的规矩规定,不能加牌,每家只有两张。
李婉柔照例将牌快速掀开。
这次更小。
只有两点。
惹得跟着押庄的赌客们长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庄家总不能连两点都比不过吧?
嗖!
金发中年人亲自开牌。
第一张打开,明晃晃的红桃九!
看上去胜率很高。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牢牢按住第二张牌,将第一张牌插在下面,随后拿起,握在手中,用大拇指一点一点的准备搓开。
“老天保佑...”
随着大拇指轻轻搓开,金发中年人也开始不停念叨起了上帝。
他的身后。
还站着不少于三十个跟着押庄的人。
每个人的面色都很紧张,眼睛不离即将展现的牌面。
“真他娘的磨叽。”
余天抱着肩膀在对面看着,一脸的淡然。
“唉...”
李婉柔也叹息一声,“快点吧,我还等着看演唱会呢,实在不行你别看牌了,这把我主动认输。”
这可不行。
哪儿有这种道理?
一番真心话语惹得金发中年人勃然大怒。
“Fuck!”
他也不晕牌了,猛地甩起手来,将牌面重重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叫什么?
力拔山兮气盖世。
他想用这种粗暴的富有气势的行动来改变自己的运气,祈祷牌面能如他所想一样,最好能碾压闲家的两点。
啪!
纸牌重重砸在桌面上。
最先掀开的红桃九被扔出好远,人们的目光却没再看,反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第二张牌。
“嗝...”
“老天...”
“不是闹鬼了吧!”
当所有人看清第二张牌面之后,立刻觉得如鲠在喉,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奇事发生!
黑桃二!
明晃晃的两颗黑色桃心好像来自地狱恶魔的两只黑色眼睛,静静的躺在牌桌上,审视每一个赌徒的灵魂。
“庄家一点,闲赢!”
荷官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念出结果。
嗡!
全场轰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真不敢想象,两次的结果都只差一点儿!
哗啦啦。
一大堆筹码,再次推回李婉柔面前。
李婉柔心里苦。
这么想输,咋就输不了呢?
难道?
这是上天在替余天弥补以前的过错,将他之前输过的钱,百倍千倍偿还回来了吗?
可李婉柔不需要这些。
现在的余天已经足够优秀,家族的产业早已破亿,根本不在乎这些美元。
“唉...”
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话这把我押庄吧,我看庄老是输。”
“不行!”
未待其他人发言,金发中年人率先反驳,算了算李婉柔的筹码,推出三十万,再次押在了‘庄’上,“你再押闲,你给我押闲,我非要反了你的长龙!”
呦呵。
这般语气和表情余天很是熟悉。
红眼了!
上头了!
赌徒一旦上头,全然不顾一切,只想翻本,赢回所有。
但他没有出手。
说好了一生不赌,就是不赌。
看了看李婉柔,轻轻点头。
李婉柔很是无奈,只好将所有筹码再次推到‘闲’上,心想着赶快结束,输光了就走。
“你可以这样想...”
刚刚将筹码推过去,余天也同时对她小声说道,“宝宝,这些钱都是你认为的不义之财是吧,但咱们能不能利用这些不义之财,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呢?比如说,赢下来的钱,咱们可以回国以后捐给基金会,或者捐给春城的贫困家庭,反正他们输给谁都是输,还不如输给咱们做些好事呢。”
“诶?”
李婉柔忽然眼前一亮。
对呀!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若是这次赢了的话,将会获得到将近六十万美金。
换算成华夏币,按照1984年约1:4,可以换得240万,可以大大地造福百姓!
只是。
天不遂人愿。
当李婉柔转念想赢的时候,却发现,这次开出来的牌实在是太小了。
一张草花J,加上一张黑桃A。
一点。
可想而知。
庄家的胜率将会有多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