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亲上的小嘴,门外传来方大松轻咳的声音:“中凯啊,你们是不是回来啊,到屋里来一趟。”
这孩子回来也算两天了,人影都没见着过。大晚上的小夫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才刚刚回来。
方中凯被秦追儿蹬了几下,不情愿地起来了,推开门从屋里出来,打着呵欠朝堂屋去:“爸,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困死了。”
“困,困你们还有精神到处跑。”方大松扣掉烟灰,又从新塞了烟丝,指着边上的位置让方中凯坐下:“你回来都两天了,当爹的我总要了解一下你在学校的情况吧。”
方中凯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问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父子与母子的问话总是有差别的,为母的只管你在学校吃的好好,穿的暖暖,为父的关心的则是以后毕业的就业问题了。
“你爸没什么文话,大方向的决定也帮不了你,既然这大学你也进去念了,也该知道这毕业后的工作方向吧。”
“爸,我这才念一个学期呢,离毕业还早,反正你放心吧,毕业后学校都会有专门安排的。
方大松放心地点了点头,又轻声叮嘱道:“在学校要好好表现,以后毕业了,一定要选择就近的地方就业。”
方中凯都应知道了,父子俩都东南西北地扯了一下,听着老旧的挂钟敲了十二下,方大松才打着呵欠起来:“那去睡吧,记住你妈说的话!”
他又嘱咐了一句,小年轻血气方刚的,还真担心克制不住。
以前吧,这秦追儿刚到家里来时,他还真是没担心过这俩人走不到最后的问题,现在自个儿子真的上大学了,再加上跟秦追儿相处久后了解她的好,更是担心自个儿子负了她。
所以回头去看,孙桂兰不让他们同房自然是有道理的。
方中凯听见了他的话,但是也没吭声,回到秦追儿的屋里时,她已经睡着了,他俯身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特别的响,这才起身回自己屋里睡觉了。
秦追儿早些天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屋子里里外外该洗的洗,该擦的擦,干干净净地也就等着过年了。
方中凯睡在自己的床上,扎扎实实地睡到了七点,还是秦追儿去喊他的:“面条给你煮好了,在锅里,你赶紧起来吧,回头要凉了,我去一趟镇上。”
方中凯把她的手搂在怀里,睡的迷迷糊糊,一听她要出门,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你去镇上做什么?年货不是买齐了。”
就他们俩,能吃的了什么,姑姑那些来拜年也不用他们管。
“我去见一下我们补习班的那个正德叔,问他关于那个甘蔗苗的事情。”
“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赶紧下床去洗脸吃面。
秦追儿是不懂这大冷天的他非跟着自己跑坐什么,不过这跟屁虫跟这么多年好像也习惯了。
村里的拖拉机还没走,方中凯上车后给占了个小板凳,拉着秦追儿过去让她坐着,自己蹲在一侧挡风。
他看着风呼哧呼哧地吹着,吹乱了秦追儿一头的马尾,吹的那白净的小脸鼻子耳朵都红通通的,赶紧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又给她整个脑袋给裹了起来。
两个人说话间,村里不少的人也上了车,秦追儿在人群里看到了刘家珍。
她留了长发,穿着浅蓝色的长袄子,配着皮裤,看着比读书的时候时髦多了。
刘家珍也朝这看来,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