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方中凯还在房间里等她回来，从五点等到了七点多，眼看要八点了，他实在坐不住了，吹熄了蜡烛后锁门下楼。

在二楼的楼梯转角那正好是碰上了刘文豪，他手肘撑在楼梯的护栏那抽烟，就是故意在这等的方中凯。

见他终于慌慌张张地下来了，他灭掉手里的香烟，笑着拦住了方中凯的去路：“方检察官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去找什么重要的人吗？”

方中凯冷锐的视线扫了过去，看着刘文豪嘴角那抹得意的笑，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

他双手攥着刘文豪的衣领，将他紧紧地抵在护栏上：“人呢？你最好保证她一根头发都没掉，否则你明年的忌日就这几天了。”

刘文豪腆着一张脸，依然笑着：“年轻人不要冲动，让我放了她很简单的，你放过我，我就放了她咯，不然”

“找死！”方中凯脸色绷的铁青，举起了拳头就要朝刘文豪挥过去。

刘文豪故意把脸往前凑过去：“打，你往这打，检察官暴力逼供对我来说太有利了。”

他就不信方中凯还真的能动手，那才正如他意呢。

方中凯咬着牙，忍了下来，他甩手松开了刘文豪：“人在哪？”

“你撒手王大顺的案子，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方中凯神色俊冷，他没说话，冷眼扫了一圈，发现四下无人：“就你这猪脑子，我要听你的话，我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趁着刘文豪依然惬意地靠在护栏上，方中凯勾着他的皮带，大手扣着他的脑袋一摁，刘文豪就被他从二楼掀了下去。

探过身子看着躺在草地上哀嚎不已的刘文豪，他松了松领结继续下楼。

刘文豪身上一点被打的伤痕都没有，那也就是暴力逼供的证据不存在了，他顶多就是自己从楼上失足掉下去的。

威胁他？笑话！

方中凯大步从下楼，在传达室那确认秦追儿乘坐出去的车子没回来。他打车去了张信庭的住所。

他要赌一把张信庭的良心未泯。

张信庭在整理王大顺的案子，听着像是拆门一样的声音，他起身开门，迎面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身子踉跄后退了几步，方中凯闯了进来，扣着他的手腕反手将他压在了茶几上：“姓张的，若是追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仅是刘文豪，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张信庭反手推开了他，轻轻摸了一下被方中凯揍过的嘴角，没说话，推开方中凯就下楼。

方中凯后面跟着，两个男人一脸的戾气。

张信庭开车，方中凯坐在了进去，什么话都不用说，却能想到了一处去了。

在担心秦追儿这事情上，两人难得出奇地一致。

回到工厂时，正碰着刚被人扛上救护车的刘文豪，他脖子摔骨折了，缩在救护车上，特别像只王八。

看到张信庭过来，嚷嚷着让他告方中凯蓄意谋杀他。

张信庭答应了，嘴角含笑，面容是从没有过的柔和，明明笑起来就优雅斯文的，刘文豪却觉得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