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也说道,“老五,人家何大夫家里往上数好几辈做的都是善事,老六活着的时候就偷鸡摸狗的,别死了还祸害人,我也走了啊,我也能帮着去挖坑,到时候再去叫我吧。”
陆陆续续的走了好几个都是他们村的。
何令然在屋里坐着,眼睛发酸,这几天如在油锅里煎着一样,没想到到最后了竟然能有人给他讲话。
麻将六的五哥见人走了不少,顿时着急了,张口就想骂,觉得场合不对,不认输的说道,“即便不是他何令然治死的,但是人也是在卫生室死的,卫生室就该给赔偿。”
“你还讲不讲道理,”何薇的母亲在外面生气的说到。
高警官示意何薇的母亲不要说话,他拿了口供的本子递给老五看,“你看看吧,这是他们的口供,不仅说明了人是在麻将现场死亡的,而且连是谁出的主意将人送到卫生室来的,都说得一清二楚。你若是再犟也行,那咱们就算算卫生室被砸,损失了多少钱!”
麻将六的五哥的五哥立刻说道,“死的人是老六,卫生室损失了多少钱,也是老六家的赔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把人送卫生室来的主意却是你出的啊。”
“我还不是因为......”
高警官追问道,“你还不是因为什么?就是你主张把人送卫生室来闹事,人家已经报了案,追究的话,你只能去吃几天的牢饭了。”
麻将六的五哥一听吃牢饭,连忙看向谢行辉,说道,“行辉,你倒是说句话!”
谢行辉贴着笑脸给陈局长求情说道,“陈局长,咱们农村人不懂法,追究就算了。但是砸了人家的卫生室,这个得赔,六叔家里困难,有多少损失就我来赔,您看?”
陈局长微微一笑,“我倒是想给卫生局这个面子,但是这事得问何大夫!”
谢行辉特别不要脸的去看何令然,“何叔,您看?”
何令然第一次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知道你与我闺女退婚让你当场难看,你记恨着我们家......”
在场的陈局长、高警官他们顿时脸色微妙起来。
何令然又道,“好在老天有眼,有陈局长、高警官这么好的干部在,让我们家免除了这么大的灾难。我们家的卫生室是几辈子前留下来的,还没有人心坏到这样呢。先不说里面的药品、桌椅等等,就是院子前面的地面我都得砸了重铺。你若是真心想赔就赔我个地面,我找个人来估估价,你们当场把钱赔给我,这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谢行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但是面对着陈局长还有卫生局的领导,他只能强笑着说道,“何叔我敢说这次的事情和从前的事情真没有什么瓜葛,钱我当然得赔。您找人来估价吧。”
何令然叫了人来,重铺院子,连料带人工最少要600块钱,谢行辉当场痛快的掏了出来,拍到茶几上。
事情这就算了了。
麻将六的五哥刚要撤,何薇扒开人群走了过去,她扶着腰站在门口,“等等,还不能走。”
“事情都了了,为什么不能走?”麻将六的五哥特别的上火,忙活了两三天一分钱的好处费都没有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