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铮愿闻其详。于是林铮就听了牛哥说了这么一个故事。这段时间,某大就会召开了,各地紧张兮兮,如临大敌。
因为这几年,上坊问题成了各地最头痛的大问题,上坊人数作为一个考核指标,给了各地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社会舆论多把上坊原因归结于基层干部工作水平或是工作能力,众多压力之下,地方就会使用各种手段来镇压这种情况。
有些地方会提前找人去做那些人的思想工作,甚至有些地方直接花钱保平安,跟他们谈好,不能上去,事后就给他们多少钱,这是好计策。
有些地方做法就比较死板,会派出相当多的人力来守住各车站各火车站各关口,主要某些人一旦有去京都的想法,马上就地拦截。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万无一失,肯定会有漏网之鱼,毕竟这些人不可能24小时不眠不休。
今年有一些地方就很过分了,直接出动警力,把那些人集中起来以后,半是哄骗,半是强制,甚至说是政治的任务,将他们拉上汽车,要送到遥远的地方直接进行强制的隔离。
他们当然挣扎啊,不愿意啊,但是也没用,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台汽车在中途翻下悬崖.....听说是有人想要跳车,司机一通拉扯...就发生了意外。
“林铮,你说,这些人可怜吗?”牛哥说话的声调都变了,像大病初愈的人有气无力,可以看得出这个家伙确实有点激动。
“哎,这确实是惨不忍睹,有点过分了。”林铮叹息道。
“可是,现在,新闻上报道的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牛董开始咬牙切齿,没想到牛哥内心却背着这么重的包袱。
林铮便宽慰道:“这应该有人镇压,控制舆论了吧。”牛哥愤怒地回答道:“他们就是想掩盖真相!他们竟然把我的稿子改了,还要威吓我不让我再发那样的稿子,我是那种可以被人吓倒的人吗,可是现在连主编都不让我发表,还要辞退我,你说可笑不,新闻不是来还原真实的吗?”林铮看着牛哥这个神情说:“牛哥,我认识几个报社的人,要不我给你联系一下?”林铮好像记得有老乡在报社工作,不过也不是什么领导。
牛哥摇了摇头说:“没用的,现在不会有报社敢发表这样的文章了,这些人实在太厉害了,一声令下,这件事就成了普通交通事故,呵呵,别人做错什么了,要被拉去强行隔离,别人为什么要上坊,还不是因为他们不作为?别人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做是一个自然人,他们那些人高高在上,凡事都想要数字好,体面,可以他们工作做到位了吗,真的是别人愚昧,捣乱,不配合你工作吗?”林铮其实很明白,牛哥说得是真的,而且有过之而不及,当初李董随便找到一个关系,都能把一些新闻直接给屏蔽了,牛哥这样算啥,这就是权能通天的表现。
林铮喝了一口奶茶安慰说道:“牛兄消消气,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你难道还看不开嘛,这个世界都有他自己的游戏规则,不是你凭常规可以理解的。”其实林铮自己何尝不是在这个泥潭里面,苦苦挣扎呢,但是见牛哥这样,就不跟他诉苦了,做兄弟的,只能陪他一起。
“牛兄,可能是我们杞人忧天了,这个世界可能就是这样转的,都几千百年都这样过来了,这种官本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是不是我们太过执着了。”林铮随口说道,与其说是在劝牛哥,还不如说是劝自己。
“那我就等着走向灭亡把。”牛哥冷笑。
“牛哥,说真的,我从心眼里佩服你正直、你的社会良知,但面对现实你应该明白,只有位置上去了,才能把自己说得话说出来,我知道你这个家伙很傲娇,不想依靠家里,就是想自己打拼,但这个社会,人必须达到山巅,你才能说话有分量,那个时候谁还能删你的文章?”林铮说道,想要牛哥忍一忍,以他才华,肯定可以发光。
“叼,我这性格是没救了,林铮兄,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这次真的要回家继承几个亿的家产,你千万别羡慕我,哈哈哈哈。”牛哥哈哈哈大笑,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与牛哥分别后,林铮独自走在街上,心里充满悲怆。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竟然容不下,如此雄才大略的牛哥!!pS:就是想写这点东西,看完可能就焚烧了。
徘徊在九千均订一个月,现在字数多了,没有推荐,我也不指望能万订了,好好写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