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卉的神情有些恍惚,整个人又陷入了回忆中。他为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他伤害了另一个男人,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你走吧,我是不会把那个令牌交给你的。”
杜如卉从回忆中清醒,看了看眼前这个酷似那个被他伤害的男人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闪躲。
“我是大庆的大皇子,别人能争的位置,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霍衍嗤笑一声:“还是,我根本就不是当今皇帝的儿子,而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争这个位置的资格。”
霍衍一步步靠近那个坐在软榻上的女人,同样是狭长的桃花眼,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总是温柔而又多情,可是眼前的霍衍,看着她的目光却像是冰封一般,压迫而又危险。
杜如卉胸口一窒,霍衍的话直接戳到她的软肋,她这辈子最在乎也最委屈的就是正德帝的不信任,她是为了他诱惑了那个男人,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做过逾矩之事。
她自认清清白白,可是她的男人不信任她,现在,连她的儿子也不信任她。
“你不是什么野种,你是他的儿子,是堂堂正正的大皇子。”
杜如卉的神色复杂,吐完这段话后,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般,瘫坐在软榻上。
“这是你要的东西。”
她伸手探进怀里,从里衣的夹层里拿出一块铁质的令牌。
霍衍接过令牌,脸上无喜无悲,转身离开。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在他踏出贞华殿的瞬间,珍妃冲他的背影说了段让人难以捉摸的话。
霍衍勾了勾嘴角,他不是那个男人,不会辜负自己心爱的姑娘,只是停顿了半分,径直出门离开。
*****
“他真像是我和你的儿子。”
在霍衍走后,大殿的帷幕后出现了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看着霍衍的背影,发出一声赞叹。
“他不是!”
“如果我比皇兄早一步认识你,他就会是我和你的儿子。”
男子眼神灼灼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火烫的视线让杜如卉下意识地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哑着嗓子:“那个男人这样对你,你还是忘不了他。”
杜如卉沉默着,心中也有一丝茫然。
正德帝冷落她的前五年,她绝望委屈,整个人比死还难过,正德帝冷落她的第十年,更她多的是被冤枉的难过,却不再那么痛苦。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
“后天我会离开这里,去海的另一边。”男子转过身,看着窗外说道。
杜如卉顿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当初他诈死离开,让她痛苦愧疚的半生,直到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后宫之中,她一直摸不清他的意图,却直到,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爱着她,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默默注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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