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她趁机找到韦筠,悄悄同他搭话,“韦大哥,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你,不知你方不方便。”
韦筠倒也豪爽,直说:“花间姑娘别客气,但说无妨。”
她便把早就编好的说辞讲了一通,“韦大哥见多识广,不知你是否去过秦都。我在前往锦云城的路上曾听闻过关于秦都的一件轶事,我这人又喜爱这些奇闻异事,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
“哦?秦都我倒是很熟,且说来听听。”
“传言秦都出现了一种怪病,生了此病的人会变成意识不醒、不受控制的妖物,他们以金钱为食物,吃到家徒四壁便只能等死。真有这回事吗,那这病会传染吗?要是中原十四州都变成这样,岂不是要生灵涂炭了。”
韦筠听罢,眼神有些躲闪,没想到蜀州居然有这种传闻,但听她的描述,不就是说的吸食断肠草之人的症状吗?
他沉思了一会儿,含糊其辞道:“哦,好像有所耳闻,但没听说会传染,这点应该不用担心。”
韦筠见她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你是在哪里听说的?秦都距离蜀州近千里之遥,这流言倒是传播得够快。”
她心中已明了,便随口回道:“那人说他是从秦都来锦云城贸易的,我还以为他是胡言乱语,故意吓唬人的。”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韦筠有些焦急,难道秦都深受毒害一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怎么一个前来贸易的百姓都知晓到了这种程度。
两人正交谈着,朝颜唤花间,“走吧,下午还得继续。”
于是她向韦筠拜辞,又接着去外贸司门口蹲守。温叶庭也跟在她的身后。
“采采,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干嘛呢?”温叶庭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是来监视外贸司,看不出来吗?”她把话题岔开,又说道,“不过,像你这样毫无头绪地调查,是不是犹如大海捞针啊?”
“谁说不是呢?”温叶庭深深叹气,“我对蜀州尤其是锦云城不甚了解,偏偏这线索又断了。除了那块令牌我不知该从何查起,只能四处游走了,没想到就遇到了你。”
她确实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毕竟这豫都的历史她更是知之甚少,至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往事她平常也没太过于在意。
“告诉他,调查王淼手下的影衣卫。”
“啊?那是什么组织?”
“是王淼培育的精兵。既然冬青前辈也有那块令牌,想必这东西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他先前又隶属于影衣卫,这令牌或许就是影衣卫的通行证。并且当初在安乡前来追捕我们的也是影衣卫,他们行暗杀之事不足为奇。”
于是她便按照花间所说,告知于温叶庭。
“影衣卫?上次同他们交手过,但后来就没了踪影,而且我听说他们行踪诡秘,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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