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雪寻春,烧灯续昼,两人坐在客栈的房里,正盘算着给韦筠书信。
温叶庭见她左手指包着,心疼问道:“采采,你手是为了滴血划破的吗?”
她点点头,开始仔细地研磨,又把笔递给温叶庭,他便奋笔疾书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温叶庭写完书信,看她满脸倦容,“我去打点热水,你洗洗便睡吧。”
语罢出门去唤店小二,提来一桶热水放在门口,转头正准备去唤她,却见她已趴在桌上进入梦乡。
温叶庭便沾湿了脸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由眉间到嘴唇,细致又小心。
随后将她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把她受伤的手指缓缓挪进被窝。看着她熟睡的面庞,温叶庭悬心落地,心想道,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罢。
第二天辰时,她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人在动,便睁开眼来,见温叶庭正一丝不苟地帮她换药,一边说道:“弄疼你了吗?我起来看到你手上的布掉了,想着重新给你包扎一下,许是我下手重了。”
她摇摇头,慵懒地回道:“不疼,就是你确实包得有些丑。”
温叶庭笑着看了一下她,低沉说道:“你还说呢,你对自己也挺狠的,我这才知道伤口划得这么深,我怎么包都包不好,当时一定很痛吧……”
她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划深一些,血流得太慢,万一被那小兄弟发现了不就糟糕了。”
温叶庭有些深沉,坐在她身旁,婉转说道:“我看那少年的衣服鞋子都大了许多,想必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恍然大悟道:“遭了,差点忘记了,我还得去给他买鞋呢。”
说罢便赶紧起身穿上衣服,温叶庭嘟囔道:“什么啊,采采都没给我买过。”
她着急地拉上温叶庭,“都买,给你买两件,行了吧。”
两人便前往布庄替偃于秋置办行装,温叶庭表面上倒是闷闷不乐,实则也替他挑了许多,连自己的那份也一并让了。双手拎得满满的,顺道去了一趟酒楼,向桑禾道谢以及辞行。
她唤来桑禾,从腰间摸出她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桑禾姑娘,多谢你那日带我们上山。这把匕首赠与你,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可用来防身,当是你帮我们的谢礼了。”
桑禾连忙摆手道:“这可如何是好,要说帮,你们帮我更多,这我是万万不能要。”说罢又把匕首推了回去。
温叶庭也接话道:“桑禾姑娘,你就收下吧,这匕首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权当是萍水相逢留下一点念想罢了。我们今日就要离开此处,不知往后是否还能再见,愿君珍重。”
桑禾便也不再推辞,将那匕首紧紧攥在手中,“我飘摇一生,万没想到能遇得二位,也算是这凉薄人间给了我一点暖。你们一路小心。”
二人便又向那部落所在之地走去,还未行至庭院,只见偃于秋正往何处去。她叫住偃于秋,他听到花间的声音便笑了开眼,“姐姐,你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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