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烠飞身去将那牌匾取了下来,放在她的脚边,许书宁狠狠几脚,将那牌匾踩烂。
许同方直接被气得晕了过去。
收到宫里消息,匆匆赶来的威宁侯,她观察了一下许书宁的脸色,见她脸上全是松快,没有一点不高兴,走到许书宁和方如烠中间。
一手勾着一人:“你们这亲事,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了?”
方母虽然还在,但年纪大了,早年也吃了不少苦,威宁侯这个长嫂,对这些事情就很积极。
方如烠看向许书宁,见她颔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威宁侯也忍不住大笑出了声。
宁蕊和宁惜也替许书宁开心,丽秋和丽华也都笑了。
跟他们这边热闹不同,许家的宾客都走了。
许同方晕了,芷昔气得人都傻了。
许呈的夫人闹着要和离,苟氏自然不允许,他们如今只有靠这个儿媳妇了。
新帝不仅允许儿子和孙子考官,许同方再无出头可能,京城不能呆,老家也回不去,不抓紧这个儿媳妇,以后怎么活?
于是一直都相处得很好的婆媳,罕见的吵了起来。
苟氏更是狠辣地划烂了许少夫人的脸,绝了她和离改嫁的路。
芷昔想趁乱跑,也被苟氏抓了回去,苟氏阴恻恻的道:“要倒霉都一起倒霉,谁都别想好过。”
她还让人去把周氏接了回来。
她想着她找来的那个跟许书宁长得有些相似的,准备污蔑说那是许书宁以前在大雨村的时候,和一个叫安安的人苟合出来的孩子,用那个孩子去败坏许书宁名声。
但她派去的人说,那个孩子不见了。
许书宁一直防备他们,如何会给他们再害她的机会?
新帝只给了许同方他们三天的时间收拾离京,好在苟氏掌家能力不错,许家的资产也没有被查抄,所以一家人都搬到了庄子外面。
他们低调的搬离的时候,许书宁找了个视角好的茶楼,看着他们离开。
嘴里喃喃的道:“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呢……”
她动手攻击许家的产业,短短一个月时间,许家在京城的生意就全部瘫痪了,苟氏他们无法进城来处理,只能把京城的产业廉价变卖。
有钱的时候,一家人的日子倒也不是很难过,这一没钱了,争吵就多了。
苟氏把很多下人都发卖了,芷昔和周氏被她拿来当下人用。
许呈终日浑浑噩噩。
许少夫人被毁了容,对苟氏怀着滔天的恶意。
周氏和芷昔亦是如此。
三人在某天一合计,给苟氏下了一包药。
许呈得知母亲被妻子毒杀,也买了药偷偷下给了妻子和芷昔还有周氏。
周氏是个命大的,芷昔和许少夫人都死了,她在发现不对,把那些毒药抠出来之后,竟然吃了些药就好了。
她也是个报复心极重的人,安安给许呈两兄弟下了药。
还把许呈的儿子抱出去送人了。
许同方浑浑噩噩一段时间回神,发现家里竟然只剩下他和周氏两个人了。
二人就这样过着日子,周氏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相反还觉得很幸福。
许同方找了个先生的活计,靠着贱卖铺子的那些钱,日子也过得滋润。
许同方长得好看,也并非毫无才学,所以很快就有些村里的小姑娘围绕在他身边,他也是来者不拒。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找到存在感的地方。
周氏恨极,故技重施,给许同方下了让他瘫痪的药。
许同方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周氏。
周氏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温柔小意的道:“夫君,谁让你不听话,不乖乖的呢?”
“这下,你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了。”
许同方嘴里无声的道:“你是恶鬼……”
“你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