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崔云灏如果结了婚,未免不算了结心病,楚滢滢暗暗地道。
裴文灿进来后环顾四周,就看到崔云灏忙着煮饭,裴文灿瞬间大感诧异,忍不住出声道:“云灏,你为何要煮菜?”
崔云灏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原来是裴老爷啊。”
裴文灿立即拿出绿玉髓珠子,递给崔云灏,道:“云灏,你瞧,这珠子就是那时候我跟令尊订婚的那颗,你同样有颗珠子,肯定非常熟悉吧。”
崔云灏听了这话,拿过珠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
裴文灿看到崔云灏露出笑容,认定他肯定十分高兴,于是就陪了乐呵呵地笑得露出满嘴黄板牙,道:“云灏,珠子既然瞧见了,要不我们开始谈一谈婚事罢?”
崔云灏摆摆手,道:“莫慌,如今夜已深,侄儿明日卯时就须到书院上课,依我之见,第二日黄昏之时,侄儿来裴府登门造访,裴老爷认为怎么样?”
裴文灿闻言,暗道:现在崔云灏都答应与道珠成亲,板上钉钉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就点头,道:“可以,就听你的,云灏啊,我先回去了。”
崔云灏微微颔首,道:“裴老爷请便。”
裴文灿迷迷糊糊地走出院子,忽然记起绿玉髓珠子仍留在崔云灏那儿,没有物归原主,可门都锁闭了,只好等第二日来拿,估计崔云灏应该未可出尔反尔的。
裴文灿想的是,崔云灏和裴府成了一家人后,怼崔云灏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认定崔云灏能同意这门亲事的。
崔云灏把煮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又走向楚滢滢的卧室,轻轻一敲门,柔声道:“姐姐,快出来用晚膳吧。”
不多时,房间里面响起轻微的声响,楚滢滢拉开门走了出来,面色清冷地望向崔云灏,道:“裴文灿已经离开?”
崔云灏微微颔首,好像无心废话,急忙道:“姐姐,洗洗手,去用膳罢。”
楚滢滢瞬也不瞬地盯他,像是愣住了,待崔云灏茫然地唤道:“姐姐?你没事吧?”
楚滢滢摇摇头,转移视线,道:“无碍,吃饭罢。”
席间,楚滢滢一直没什么胃口,颇为心不在焉的,崔云灏帮她装了一碗紫菜汤,放在一旁,关切地道:“姐姐现在莫非在想些什么?”
楚滢滢立即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哪、哪有?”
崔云灏见状愈发觉得奇怪。
洗完了碗筷,崔云灏和往常一样到房里复习功课,还特意去了楚滢滢房间,细心交代道:“姐姐,别睡得太晚喔。”
楚滢滢微微颔首,然后把门掩好,悠悠呼出一口浊气。
......
翌日拂晓,崔云灏依旧送楚滢滢到济世堂后,就去了城北,一路朝着知府衙门而行,府衙的门口有一左一右两位护卫把守,看到崔云灏走近,其中一人便喝止道:“停下,你是何人,来府衙所为何事?”
崔云灏冲护卫作了个揖,彬彬有礼道:“今年乡试解元崔云灏,前来求见陶知府,有劳大哥替在下通传通传。”
话落,就从怀里摸出一张拜帖,二人闻言,立马接过拜帖瞧了瞧,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当先开口的那个护卫面色温和道:“竟是崔解元,请恕小的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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