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灿听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刚才就未曾想通,原本裴府就一颗珠子而已,为何现如今,却多出来一颗?
裴景谦这时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从容不迫地走近陶定宽,道:“大人,小生家里的确仅有一颗绿玉髓珠子,就是你眼前这一颗,大人如果仍有所怀疑,尽管到裴府搜寻即可。”
身边的邓氏也跟着附和道:“不错,陶大人,裴府仅此一颗珠子,绝无第二颗。”
裴文灿听到现在,总算豁然省悟,微张了张口,却并未说什么,陶定宽便盯着崔云灏,道:“崔云灏。”
他很清楚崔云灏这边有一颗绿玉髓珠子,因为他亲眼所见,那珠子果然和裴府拿出来的珠子完全相同,陶定宽骤然叫他,就是打算瞧一瞧崔云灏会怎么样回答。
崔云灏嘴角微勾,从怀中摸出一颗绿玉髓珠子,淡定自若地道:“这就是另外一颗珠子,大人,上次裴文灿驾临小生家中,谈及曾经和先考约好的婚约,小生就问他拿回来这颗珠子,如果裴家仅一颗绿玉髓珠子,请问裴老爷,我手里这一颗又打哪里来的呢?”
裴景谦飞速地转动脑筋,立刻回呛道:“珠子原本便是凭证,家父确实带在身上了,但明明拿到家里,不应该出现在你手上的。肯定是你一开始藏在家里的珠,现在竟以此诬陷我们,真是居心叵测啊!”
崔云灏听了,微微一挑眉头,却没说什么。
陶定宽瞥了一眼额头直冒冷汗的裴文灿,问道:“裴文灿,你儿子所言是否属实?你那天到崔云灏的家里,带了哪颗珠子?”
裴文灿索性就坡下驴,道:“大人,小人拿的,就是放在你面前那一颗绿玉髓珠子,让崔云灏见识一会儿,就当即拿到府里,并没有交到崔云灏的手上!”
崔云灏笑了一下,向陶定宽拱拱手,道:“大人,就像小生刚才讲的那样,小生这颗珠子就是裴文灿他自己交给了小生。”
裴景谦闻言,忙道:“胡言乱语,除非你能证明那颗珠子,真是家父亲手给你的!”
崔云灏道:“大人,小生如今隔着大人的桌子约莫七迟只元。”
陶定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仔细估了下,道:“嗯,差不多。”
崔云灏道:“小生请教大人,小生会不会清晰地见到放在桌上的珠子?”
陶定宽闻言,更加一头雾水,却仍然依言命令一个官差,道:“文超,你到崔云灏那儿去一下,尝试下可不可以瞧得清这颗珠子。”
官差闻言,立即应下,走到崔云灏那儿抬头望去,发现珠子恰巧被挡住,视线无法看清,于是便道:“禀大人,属下看不清。”
除了崔云灏,大家顿时呆愣住了,裴景谦满腹狐疑地问道:“你究竟要做甚?干嘛顾左右而言他。”
崔云灏不慌不忙地道:“裴公子说错了,小生乃是就事论事,如何能称为顾左右而言他?”
裴景谦呵呵两声,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赶紧解释清楚,净耍花招干嘛。”
崔云灏并未继续与他争吵,转脸望着陶定宽,道:“大人,如果小人所猜不差,桌子上的那颗绿玉髓珠子,中间豁开了一条细微的口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发现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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