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惊鸿一本正经道:“团结就是力量。”
上官鹦儿却道:“就怕杯水车薪。自从广平王身陷牢狱之后,满朝文武百官便跟贺家划清了界限。”
段策点点头,道:“是啊,就连平日里跟王爷最亲近的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蒋沐霖跺了跺脚,道:“真是太可恶了!”
上官鹦儿道:“他们也有苦衷,形势所迫。大家都怕被此事牵连。”
蔡惊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敌对者自然是落井下石了,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上官鹦儿呼出一口浊气,道:“世情就是如此,人一走,茶就凉了。”
蒋沐霖听到这里,忙跑了过来问道:“茶要凉了吗?我给你们添水好不好?”
蔡惊鸿苦笑道:“上官姑娘只是打个比喻。”
蒋沐霖愣了愣,又道:“不要茶,弄点糕点怎么样?我马上去弄啊!”
说完,她就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段策这时也站起身,凑了过来,看向上官鹦儿问道:“上官姑娘,她怎么能在你的店里出入自由啊?”
上官鹦儿随口解释道:“蒋沐霖她不想游手好闲,所以求我在这里打工。”
蔡惊鸿听了,微微笑道:“她还真是变了不少。”
段策笑着调侃道:“还不都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嘛!”
蔡惊鸿摸了摸鼻头,道:“霖儿她还真是乐天派,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和烦恼。”
上官鹦儿道:“有蔡大哥你照顾她,她当然无忧无虑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了。
上官鹦儿来到院子里的茅棚子底下准备做饭,蒋沐霖见她过来,便立马问道:“鹦儿姐,陷害贺家的凶徒到底是谁啊?”
上官鹦儿摇摇头,一边系着围裙,一边道:“现在还不知道。”
蒋沐霖抄起菜刀往案板上剁了两下,道:“他一定是个大坏蛋,满脸刀疤,力大如牛,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鹦姐,我说,你们还是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上官鹦儿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担心蔡大哥的安危?”
蒋沐霖道:“我、我跟你主仆多年,我们情同姐妹,我也不想你深陷险境啊。”
上官鹦儿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什么痛苦的往事,感慨万千道:“要知道被冤枉的痛苦,难以用笔墨来形容,是人间最悲惨的事情。受害的不仅是当事人,还有他的亲人。”
蒋沐霖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来,道:“贺子胥他与你非亲非故,你怎么......”
上官鹦儿情绪低落道:“虽然如此,但我感同身受。”
“什么?”蒋沐霖听了,顿时就怔住了。
上官鹦儿索性就坦白讲了:“不瞒你说,我爹曾在太医院当官,当年就是因为错信朋友,遭人陷害,死不瞑目。”
蒋沐霖瞪大眼睛,惊道:“什么,你爹是被人陷害的吗?怪不得你怎么痛恨!”
上官鹦儿举头望了一会儿天,幽幽地道:“我爹不但遭世人唾骂,我们一家人更成为钦犯。”
“你是钦犯?”蒋沐霖闻言,惊得大喊一声。
上官鹦儿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才缓缓松开。
蒋沐霖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上官鹦儿张望四周,见无人在场,这才松了口气,叮嘱蒋沐霖道:“这件事,谁也不准告诉,连蔡大哥也不能说,知道吗?”
蒋沐霖点头如捣蒜,连声道:“好好好!”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鹦姐,那你是钦犯,何以大难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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