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同伟在这个时候笑了。
兆辉煌也跟着笑了笑,之后问了这么一句:“怎么?祁局不信我说的?”
“我还是觉得兆总你这是在跟我哭穷!”祁同伟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行!就当我有钱,我有钱行了吧!
刚刚说到哪了?
我的财富!
对!
我的财富呢,也就比姓沈的多一点。
祁局,你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我相信!
事实上,我的确做到了。”
说到这。
兆辉煌脸上露出些许骄傲。
“我从一个渔民的穷小子,一跃成长为深厦数一数二的商业大亨!这算不算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呢?老天爷啊,老天爷!”
提到老天爷的时候,兆辉煌抬头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啥时候,老天爷竟然变成天花板了。
望着天花板,兆辉煌发呆了许久。
之后。
兆辉煌收回目光:“我呢,终究也是一叶障目了。当时,自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事实上,我也的确做了点事情。
老话都说,穷长奸计,富长良心。
有钱以后,我也做起了修钱铺路的善事,甚至还盖了不少学校。
祁局会不会认为我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金?
说实在的,我做这些,还真不图其他,就是想做。
毕竟,我也是苦出身。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诉苦?
如果你要是这么觉得,就当是吧。
人人都说我兆辉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作为商业圈的人,五百年才出一个。
上一个还是明朝的沈万三。
我也曾张狂过。
咱们深厦的那位市委书记郑毅然,你知道吧。在我面前,唯唯诺诺,跟个孙子似的。我一个做生意的,曾几何时,抽过他嘴巴子。还有你们公安局直接领导,深厦政法委的李子涛。他在我面前就跟个蛤蟆狗似的。
我让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
曾几何时,没有权力,却能狐假虎威的我,也曾迷失过。
可后来,我才发现,我他妈根本就是个笑话。
士农工商。
我的职业决定了我的位置。
真出什么事,郑毅然没办法顶雷,李子涛爷没办法顶雷,毕竟这涉及到形象问题,而我,才是那个会被第一时间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
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商人能成事的。
而我经商,就注定我的位置跟我的结局。“
说到这。
兆辉煌叹了口气,神色流露出几分默然。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同伟还真的有点摸不清他的脉搏了。
“兆总,你今天是不是喝高了?”
望着兆辉煌,祁同伟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刻。
他产生这样一种错觉。
似乎,此刻的兆辉煌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命运轨迹;来了一场酒后吐真言。
“茶不醉人,人自醉。历来,没有喝酒醉人一说。酒精这玩意儿进入人的身体,会迟钝人的反应不假。你别看我不酗酒,我对这方面可是颇有研究。什么发酒疯、说酒话;全他妈是扯淡。还是那句话人心隔肚皮,虚伪才是常态。真实有时候也是虚伪的一种。酒这东西,只不过是让人将平日里想说而不敢说的说出来,酒这东西让人兴奋,只是将人性丑陋的一面暴漏出来。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我从不喝酒,不,准确的说,我从不酗酒,这不是说我怕酒后失言。祁局,你相信吗,我甚至喝的进了医院,头脑依旧清醒,也不能说绝对清醒吧,至少浑浊之中带着清醒。喝酒误事,会将降低人的智商与反应力;所以,我从不酗酒。我所谓的酗酒,不过只是一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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