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达康这个人太精明了。
虽然携带两世记忆,但是祁同伟不认为自己挖的这个坑真的可以将李达康埋进去。一个为了前途,可以放弃感情,放弃爱好,整个人几乎都变成一台冰冷的机器;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此,祁同伟决定找高育良聊聊,商量对策;一来给老师提个醒,防止李达康拿侯亮平被抓做文章,在背后给高育良使绊子;二来,看看如何利用此事,坐实梁群峰对李达康的敌意,从而打压李达康的锋芒。
机遇与风险并存。
一切还得看操作,更要与时间赛跑。
吕州。
市委大院。
1号将军楼。
“是同伟啊!”
给祁同伟开门的是吴慧芬。
最近她在汉东大学没课,故此也来到吕州这边小住两日。
大学老师就这点好,相对来说,工作时间上比较自由。
“吴老师!高老师在吗?”
祁同伟问了一句。
吴慧芬没有用说的,而是用眼神给了祁同伟一个提示。
这会。
高育良正站在不远处沙发一侧的茶几边,打着电话呢。
“梁书记,你放心,我会亲自调查此事,如果确定亮平是冤枉的,一定还他一个公道。是是是,牢记规章制度,绝不徇私枉法。”
说完这话,高育良等到对面率先将电话挂上以后,这才放下话筒。
只不过。
这一刻,座机再次响了起来。
“侯检察长,深夜来电,不知有何指教?”
这一次打电话的是侯亮平的父亲侯振海。
高育良跟侯振海也是老相识了,故此用着跟朋友开玩笑一般轻松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
“亮平啊!刚刚梁书记打来电话,嘱咐我一定要严格落实此事,掌握好方式方法。我正准备亲自调查此事呢。在亮平这件事情上,你就放心吧。”
至此,高育良再次挂断电话。
这下子,总算安静了。
结束通话后,高育良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凯撒会所,有人嫖娼。
其实,本来只是一件小事。
即便违法,违法者也不会承受什么太大的代价;无非罚款拘留几日罢了。
像这种事情,别说吕州,整个汉东,不夸张的讲,不说几乎每天吧,隔个十天八天的也会上演,哪里会闹出什么风波。
可这一次,就是这点小事,连汉东通天的人物都亲自下场过问;只因为被抓的人之中,有一个人不一般。
说到底,事情的大小,还是得因人而异。
人不一样,这事情的大小也就不一样。
侯亮平作为梁群峰的乘龙快婿,作为侯振海的儿子,他出了问题,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不夸张的讲,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同伟来了!坐!”
已经率先来到沙发上坐下的高育良就这么一招手。
“高老师!”
“这里也没外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把亮平抓了,这事可有确凿的证据?”
面对着高育良的询问,祁同伟也没藏着掖着:“这次,我深夜拜访,就是要跟您汇报此事。我们接到举报,说是凯撒会所存在严重不法问题。至于猴子嫖娼,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会参与其中。”
“这么说,是证据确凿了?”高育良眉头一皱。
“人从床上给揪下来的。当时行动的同志们都看到了。一共五个外围女,四个还是国外的。”
祁同伟话音还没落地。
从厨房端着茶出来的吴慧芬已经开口了。
“谢谢吴老师。”
接过茶,祁同伟客气了一声。
“这个侯亮平,以前看他挺厚道,挺老实的,咋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也是要到政法委工作的人了,怎么一点原则立场都没有。看把他给能耐的,还五个,他也不怕闪了腰。”说这话的时候,吴慧芬看向高育良,“育良,幸好咱们家芳芳当初没跟亮平走在一起,要不然,咱们家芳芳可就苦了。”
吴慧芬对侯亮平印象不是很好。
说到底,还是她女儿吴芳芳的事情。
“你发这些牢骚有什么意思。现在说的是亮平嫖娼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芳芳跟亮平恋爱上去了。”高育良也不知是反感吴慧芬的牢骚,还是反感侯亮平当初拒绝了吴芳芳的追求,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吧,这会,高育良表现的明显有些烦躁。
“高老师,有件事情,我也就不瞒您了。在来您这之前,我被李达康李市长叫过去问了些话。”
祁同伟话音还没落地。
吴慧芬连忙问:“他李达康想干什么?”
“无非是问问行动上的情况。”高育良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吴慧芬那可是明史专家,虽然只是大学老师,没有步入仕途,但是深知历史给人最大的教训就是人从来没从历史上获得教训,对于权力斗争很是清楚的吴慧芬并不认为此事这么简单。
论到政治智慧,别看吴慧芬没有步入仕途,却一点不比高育良以及李达康要差。
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讲,吴慧芬不仅是高育良的妻子,更是高育良身后的军师;在这一重身份上,李达康的老婆欧阳青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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