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秋意真的出府去过外面的药铺做了些什么,就凭安意茹这么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她又哪里来的本事,让那家药铺突然关门大吉,掌柜的又走的无影无踪了?
轻烟死的时候,冯玉河就很给面子的没有深究什么,现在想来——
那真的不过是有些人诱敌深入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也亏得她和安意茹之间彼此猜忌了这么多天,却原来——
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聪明,应该是从她打了殷绍的主意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他察觉到了。所以他命人无声无息的弄死了轻烟灭口,同时引发了她和安意茹之间的猜忌,直至今天——
这男人要针对的根本也就是她。
不过以殷绍的为人,他也许不屑于用这样简浅的伎俩来布局,这个局本身十有还是安意茹为颜玥准备的,可是那女人最终也不过一枚棋子,只被他从中随便的一拨弄,所有的风向就全都变了。
安意茹设下的局,现在却被殷绍转嫁给了她,只怕到了最后,安意茹也只会以为是秋意忠心护主才编排出的这一套谎话,沾沾自喜之余,完全不会想到,她那自作聪明的一切伎俩,早就已经尽数落在这男人的掌控之中。
殷绍为什么会对她下狠手,廖倩华很清楚,就因为清楚,所以这会儿她反而彻底断了再强行替自己争辩的念头。
是殷绍要封她的口,是她自不量力,居然妄图报复殷绍,她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了。
“是啊!臣妾恨透了安意茹了,这女人蛇蝎心肠,有事又没胆量明面上来,偏偏她还做的一手好戏,最会在殿下的面前扮无辜,臣妾无能,撕不掉她脸上这张恶心人的假面具,所以干脆就7一不做二不休了,干脆将她弄死算了,省的留着她再祸害别人。”苦涩的笑了一声,廖倩华开口说道。
她的字字句句都说的很慢,可是每一个字出口都仿佛啐了毒,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也不回头去看安意茹,安意茹仓惶抬头看到她的侧脸,却只觉得心口急剧收缩的利害。
直觉上,她这时候是该哭一哭,求殷绍替她做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被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廖倩华跪在那里,只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殷绍,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又再说道:“我是让轻烟去给我想办法锄掉安氏的,可是她没得手,我也就罢了,至于秋意这丫头后面到底为什么要说了这么多,臣妾就实在不能认了。之前太医也说了,引发颜氏急症发作的那药十分霸道,殿下您是知道的,臣妾我之前小产伤了身子,这辈子恐怕是再那生育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把长孙殿下要过来养在膝下的。小殿下的生母,是臣妾的堂姐,有这一重关系在,他将来才势必不会与臣妾生分了,所以这些年,无论我做什么事,手底下都留着分寸,绝不会伤他一分一毫。安氏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巴不得她死,可是我会为了她,就不顾桀儿的死活去冒险往颜氏那里下手吗?臣妾就是再蠢,也不会毁了我廖氏一门手里握着的王牌,我们全族的荣华富贵可全都指靠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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