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陈所跟她说唐建国的事情以前,陈所态度坚决的让她去S市学习她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肯定点头应下来了。
可自打她知道父亲和老战友们过去的经历后,唐枭对陈所的感情就有些微妙,多了几分晚辈对长辈的亲昵,平常说话的时候就更没大没小。
大概是知道陈所不能把她怎么着,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不管陈所怎么说她就死咬着不肯去,陈所拍桌子给她下死命令她也嬉皮笑脸的表示她就要抗旨不遵,陈所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从陈所办公室出来,唐枭大大的松一口气。
陈所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已经透露出要放她一马的意思。
不用去S市搞什么交流学习,舒服。
她舒服了当然就有人不舒服,最终陈所选派的两个人是孙磊和田国庆。
下周才出发过去,在此之前他们还要照常来上班。
田国庆在办公室抱怨。
“你说小年轻出去学个习镀个金什么的就行了呗,非得让我这匹老马出去折腾,这不是浪费么,也不知道所长是怎么想的!”田国庆抱着装了大半杯茉莉花茶的保暖杯摇头叹息着说道。
唐枭闷头听着,坚决不会告诉别人这个机会原本是她的,是她撒泼耍赖才给推出去的。
田国庆抱怨完孙磊又有话说了。
他孩子在读小学,每天他都要跟媳妇儿陪孩子写作业,最近一段时间正赶上他媳妇儿忙就他天天辅导孩子作业,气的够呛,辅导孩子一小时简直比处理一天的警情都累。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生的,总不能扔马桶里冲走吧,气的要吐血也得继续辅导。
“我去S市我家那个小的怎么整?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没人看着半小时能写完的作业愣是能拖仨小时,还老偷偷的看电视玩手机,玩儿游戏比咱们大人都溜,一走就是半个月我是真的不放心!”孙磊唉声叹气的说道。
同事中有孩子的不少,都正在经历或者曾经经历过给孩子辅导功课这事儿,一个一个苦不堪言,唐枭听着甚觉有趣,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没孩子的人根本不能理解辅导孩子作业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儿,挺简单的东西,教一遍不会再教一遍还不会,不管有多少耐心都能给耗光了。
一内勤大姐路过正好听到他们在抱怨,也加入到他们的话题里。
“你们的孩子都是怎么教都不会,我们这是根本不会教,才小六,一道数学附加题给我和孩子他爸整懵了。我大专文凭不会还说得过去,孩儿他爸研究生毕业,闷头算了俩小时没算明白,晚上睡觉做梦都在给孩子解题,愁的啊!”大姐噼里啪啦的诉苦道。
唐枭听的嘿嘿直乐,还欠欠儿的过去安抚一肚子牢骚的大姐,“大姐,你们这教孩子的同时还能提高自身,多好的事儿啊。就不像我们,没孩子辅导一年到头都不带拿本书出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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