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笑了笑,问二皇子:“舅舅那里呢?跟你一起回来的。”
二皇子收了笑容,点点头,正色道:“舅舅带的人多,走得慢,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到京城。我是等不及了,骑了快马才今日到的。”想起撞了裴谦谦的车,二皇子有些不好意思,问大皇子:“大哥,我记得你这里有一味药膏,味道宜人,擦淤伤最好的,能不能给我两盒?”
大皇子立刻警觉地问:“你又将谁弄伤了?”
二皇子叫屈:“我哪有将别人弄伤?!——是谦谦……”说着,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大皇子笑着摇摇头,道:“得了,你将裴太傅的掌上明珠弄伤了,裴太傅更要看你不顺眼了。”
二皇子摸了摸鼻子,想起裴太傅的戒尺,瑟缩了两下,讪笑着道:“左不过是过这一关的。被裴太傅打两下也就是了。”
大皇子在京里。知道的事到底多一些,对二皇子道:“谦益和谦谦,因除族一事,也不好过。”可惜都是开了祠堂,动了族谱的,不是说反悔就反悔的。
这些事,在路上裴谦谦也略微对二皇子提过一些。
二皇子以为是女儿家心思多,想法重而已,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大皇子也这样说,忙问了端倪。
大皇子便将这兄妹俩如今婚事难谐的事告诉了出来。
二皇子想起裴谦谦落落寡欢的样子。心里更是有些异样,对大皇子笑道:“裴家也不知要挑什么样的媳妇和女婿,我就不信真的挑不着。”
大皇子也点头:“不是没有人。就是来的人不合适,合适的人不愿意。特别是谦谦那里,听说更难寻……”
本来裴太傅的标准就高。弄得裴谦谦更是无人问津了。
二皇子心不在焉地跟大皇子说完话,便告辞离去。拿着从大皇子那里顺来的药膏,连夜往裴家去了。
裴谦谦都在床上歇下了,听下人说,二皇子亲自送了药膏过来,忙穿衣起身,来到自己的正屋,看见大伯母沈氏陪着二皇子坐在那里。忙过来见礼,歉意地道:“这么晚了,还让大伯母费心。”
沈氏忙扶了裴谦谦起身,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都不如小时候了。”
裴谦谦讪讪地笑道:“……小时候不懂事。”
沈氏叹了口气,拍了拍裴谦谦的手:“说起来,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不管以前是叫我‘舅母’,还是现在叫我‘伯母’。我对你的心,都是一样疼的。”
听了沈氏的话,裴谦谦的眼圈有些红了,忙向沈氏赔礼:“是谦谦说错话了。”
“刚才还说你。你就越发生分了。”沈氏嗔道。
二皇子在旁边看了半天,咳嗽了一声。
沈氏回头看着二皇子笑道:“殿下费心,专门给谦谦寻了药膏过来。”
二皇子微笑着走过来,将两盒装在白玉盒子里的药膏递了过来:“这种药膏比药酒好,你闻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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