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司徒嫣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自然就明白吴谨为什么伤心。
“兄长,我真的没吃苦,兄长要相信我!还有母亲在天之灵相佑,我活的好着呢!而且母亲也没有怪责过你,更多的是为你心疼,我常能梦到母亲,每次她都是望着远方,想来她是在思念兄长呢!”
“真的,母亲真的没有怪过我,可我为什么从没梦见过母亲?”吴谨真的相信了司徒嫣的话,拉着她有些激动的问道。
“许是大哥阳气过胜,而我是女子,女子属阴,所以才能时常见到母亲。”为了安抚吴谨,司徒嫣把阴阳之道都搬出来了。
“嫣儿这话说的也在理,可我观你刚才之谈吐言辞,如不是久经变故,哪里会犀利如此,嫣儿,你一定要和为兄说实话,是不是常有人为难于你,才令你的性格大变?”吴谨虽然信了司徒嫣的话,可对她性格突变还是心存疑惑。
“哪有人会难为我一个小丫头,如我这般亲眼目睹生母被害,再经毒害昏迷,被亲父追杀,不得以背井离乡,却性格不变,那才是兄长更为担心之事,如今我得母亲教诲,能明事非辩道义,可以为兄分忧不是更好?”
“可是嫣儿,你才9岁,如果不是家逢巨变,你还是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又哪里会经受这么多磨难?”
“早明事,晚明事,人总是要长大,圣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只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兄长觉得可是这个理儿?”司徒嫣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劝劝这个兄长,也好让他不要这般自责,这么颓废。
“理是这个理,可是月有阴晴,事难从全,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兄长说的对,但也不对,努力是不一定会有回报,可如果不努力却一定不会有回报。兄长为何不试一试?”
“试,我如今拿什么试,别说是十两银子,就是一两银钱我也是拿不出的,更何况还要种田百亩,我除了纸上谈兵,连镐斧都不会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而且就算是我自立成军户,可也是‘谪发’之人,带罪之身,又谈何前程可言。嫣儿,为兄终生再无翻身之日,我岂可连累于你?”
“胡说!兄长是被吴德所累,只要能立军功,自然有翻身之日,虽说兄长没拿过刀枪镐斧,可是你今年才17岁,不会可以学,不懂可以问,而且兄长读过那么多的书,兵法史籍自是读过不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不正是将帅之材吗!兄长怎可妄自菲薄!”
“嫣儿,你真觉得为兄能行?”吴谨终于被司徒嫣的话所打动,只要有所松动,司徒嫣相信,只要给他时间,让他看到希望,吴谨终会振作起来的。
“当然,兄长一直是嫣儿的依靠,是嫣儿唯一的亲人,就算是为了嫣儿,你也要振作!不然,嫣儿活在这世上岂不更为孤单?”
“不,我不会让嫣儿孤单,好,为兄就听妹妹的,自立为户,早日立功,一定给我的嫣儿撑起一片天!”
“兄长!”这回换司徒嫣搂住了吴谨,总算这个兄长没有让她失望。
“兄弟其心,其力断金,我虽不是男儿之身,但即然能独走东北,再逃难回京,这次又千里寻亲来到这西北,自认气度行事决不输于男儿,所以只要兄长能振作,我们兄妹一定能再立军功,到时自是兄长出头之日!”
“好!好!我的嫣儿气概自是不输于男儿!”吴谨搂着司徒嫣心中的凄苦悲痛瞬间化为了力量,孤独彷徨也被妹妹的勇气击溃得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自信、自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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