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又有啥好事儿找叔?你那点心可把俺家老爷子的嘴都吃刁了。”村正朝炕边磕打了两下烟袋锅,这才坐稳了和司徒嫣说话。
“叔咋知俺有好事儿,俺这回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求叔来帮俺想办法的。”司徒嫣笑着和村正打趣。
“还能有事难住你,叔可不信,有啥事儿你说吧!”村正心里也犯嘀咕,要是这丫头都不能办的事儿,怕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所以虽嘴上说不信,可还是正了正身子,脸上也跟着认真了几分。
“叔,俺画些样子,想找些人帮着剪些窗花、福字,俺再写些春联,趁着腊月这几个集日多换些银钱。俺也不是让人白干,剪一个窗花俺给2文钱。就是不知有没有人肯干?”
“这可是好事儿啊!这是带着大伙儿一起赚钱的大事,看你难为的,这事儿叔给你办了,人叔去给你找,你趁着这几天把花样画出来。”村正心里直乐,这带着村民一起赚钱的事儿,对整个村子来说那都是好事儿,这下了雪,家里能干重活的都去服了役,他这正愁这个冬天一些家里日子不好过的,能不能撑的过去。这丫头就跑来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行,这事儿就交给叔了。只是俺要的不多,每次赶集的最多也就要个200张。至于找谁帮忙,都由叔决定,您请她们明儿个一早就到俺家来,俺试试这些人的手艺。”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司徒嫣才起身回家。从戒指里找出红纸裁了起来。
这边送走了司徒嫣,村正转回正房,和他爹两人说了这事儿,“这丫头是俺们村的福星啊,你看着吧,将来你少不得的从这娃子身上得了继。”
“俺现在就觉得得了好儿,这些日子小羊儿他娘跟着丫头忙了一个多月就得了800文,快赶上俺一年的月俸了。”
“有这么多,别不是这丫头把钱都给别人赚了,自己没闹个啥!”
“不能的,爹,那丫头不是还卖着点心吗?以她的机灵劲儿,亏不了。”
“咱跟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她那儿日子可是眼见着越过越红火的。俺头些日子过李和家,那李和家的还跟俺打听大郎呢,想来是看着大郎的日子越过越好的,动了结亲的心思了。”
“这事儿你可别管,大郎几个有丫头呢,虽说眼下大郎家得了赚钱的营生,可要是大郎成亲,多了个亲家,屋里再多个管事儿的,怕这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老村正一想到他那二儿媳,对这事儿打从心里犯怵。
“俺知道。爹,你说这好事儿要是通知的人家多了,怕一家得的就少了,可要是通知的少了,又怕那些没得信儿的闹。”
“俺还记得服役那天,有几家得了丫头的席子,就这几家吧,别的人家怕是那丫头也看不上。”
“行,爹,那俺弟妹那儿?”村正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弟妹,本为这种好事儿,应该带着自己人一起干,可这弟妹当初差点儿害了丫头,想来丫头也不会待见她。
“这个你不用担心,俺还没死呢,由不得她闹。”
“那行,俺这就去把事儿办了,怕是这一下子有好些家儿今儿晚上都睡不着喽。”村正边说边穿了棉衣下了炕往外走去。
“嗨!”老村正心里也不是个味儿,本来好好的家,全让这个二儿媳给毁了。老二去服役时,看着别人家得了那个草席,心里哪有不羡慕的。要不是临出门时,大儿媳给送去双冬靴,还不知这二儿子能不能撑得下来。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让这二儿媳把人得罪狠了,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留,现在自然也就啥好儿也闹不着。
村正家的心思司徒嫣哪里知道,只是村里得了信儿的人家自是欢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