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准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考的。”书记媳妇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冷燕秋:“昨天拿到的驾驶证,年前开始考的。”
“嘶——”两口子都在手机对面抽冷气,哎,又颠覆三观了似的。
反正书记媳妇没能成功引领“老娘儿们”学车第一波**。
第一波,被丁桂花装到了。
怪冷的天儿,还开着车窗户,丁桂花同志还能开出一身薄汗,到达河沿儿空旷地带,踩下刹车后狠狠喘了一会儿粗气。
手刹被检查了又检查,丁桂花才敢跳下车,四下里踅摸,跟马上进入雷区似的鬼祟。
没人,确认没人,大冬天的谁会来河边喝西北风啊?
闺女说她可以到河边来变戏法儿,把沙土变回去,可到底如何操作?屋里那些家具到现在还不受掌控,每次放回去都“叽里咣当”乱响乱撞。
丁桂花小心蹲下,合上眼睛,虔诚地,手按沙土地默念、出声念:“收,啊收,收收收——”
没感觉到有动静,继续摸索着念呗:“来,啊来,沙土来来来——”
看来还是不行,想象中的飞沙走石画面没有出现,声音效果更加是零。
丁桂花有点失望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河滩?起雾了?只能看见身外几十米的距离,沙土地,河滩,结冰的河水,河对岸都雾蒙蒙看不清,身后,我的车呢?
丁桂花“嗷”一声站起来,天啦撸她的宝贝新车,刚刚到手还没把方向盘摸热乎,就丢了?她可还没跟王哥办正式过户手续呢!
无数个疯狂的念头满脑子里打转,丁桂花往面包车的大体方位狂奔,奔啥啊,熟悉的噩梦般的弹性墙壁感又来了,一次次冲锋都将被一次次弹回原地。
丁桂花这次够聪明,被弹回两次就寻思过味儿了,这是她的空间,闺女说是个善于伪装的袋子。
可这么大块儿河滩带河水结成的冰,是怎么挤进来的?
“出去,我要出去!”
外面似乎还是老样子,先找面包车,还在,那就好。
再好好打量身下的沙土地,貌似,应该,下沉了吧?海拔有些低,好像,冰面也缺了一块儿?还是自己的臆想?
丁桂花做贼似的跑回车上,摇上车窗,确认无人关注,默念“进去”。
这次不慌了,雾蒙蒙的河滩上还多出袅袅水汽,片刻的功夫,刚运进来的冰层就解冻了,空间里有“咔咔”碎冰的声响,一条白色的鱼冷不防跳出来,又“咚”一声落回水面。
脚下的弹性地板变成细密的沙土地,攥一把在手里,实实在在半点儿不虚。
冰层消融绿水悠悠,水面上一圈圈波纹扩散,那是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鱼儿畅快遨游。空气清新无风无雨,没有太阳光照却充足,全身暖融融。
空间也比原来大出很多,只她目之所及就能多出几倍吧?几倍的土地河水几倍的舒爽愉悦,就这么简简单单的,都属于她了?
何德何能啊?
丁桂花出来进去,进去出来,确认再确认,到无可确认。
面包车再次出发,一挡踩到了最底,也有了风驰电掣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