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冷燕秋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同时伸开五指扒拉开欣欣的脑袋，都理解不了为什么初三生了还幼稚浅薄到这种程度，全围过来仰脸观摩那张脸，至于嘛！

肖文硕的眼神扫向一圈观众，什么事儿也没法儿说啊！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走廊上已经有女生在同伴的遮挡下偷偷拍照了，不是为了遮挡拍照的举动，是遮挡学校里不允许带入的手机。

“能不能——能不能出去说？”肖文硕的声音里带点儿喑哑，距离近的同学已经发出轻呼，这是什么节奏？邀请秋姐到僻静处？

哇偶?′???比心，肖文硕同学填补了高俊杰同学留下的空白。

还有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向由典帅的，哥儿们你自从腿瘸了再回来就少了一种风采，瞅瞅人家吧！

由典帅：我招谁惹谁了？且等着，明天开始，哥儿们好好做卷子，拿成绩晃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冷燕秋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走！”

能走到哪里去啊？教学楼上没有秘密，也没有存放秘密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生生是在初三学生初二学生的集体注目礼下走到楼下的，还不止，办公室里也出来老师目光尾随了，教学楼前旗杆下值班领导也目如闪电追踪到俩人行迹。

无处可逃。

冷燕秋一直走到旗杆与教学楼之间位置，转身扭头，说吧。

肖文硕一向是人群中的焦点，此刻也不禁腿软。都不用回头看，听动静就知道此刻的教学楼栏杆上全趴着学生呢，个个恨不得生就一双顺风耳。

正前方猎猎旗帜下还有一脸浩然正气的教导主任，如临大敌般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心要求距离再远一点儿，不敢。

肖文硕背对着教学楼耀如白昼的灯光，声音幽幽的：“冷燕秋，我中午看到你了，在河边。”

果然！

冷燕秋不说话，她在灯光照射的位置，眉目清晰，眼神冰冷。

肖文硕难堪的原地挪了挪步子，继续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打听到了什么？方如月真的死了吗？真的——被丢到河里了？”

冷燕秋不说话。

肖文硕往前走一步、两步，显然着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就是想知道——”

冷燕秋忽然开口：“不是你杀了她吗？因为她总缠着你跟着你，是你藏起来她，实在藏不住了就杀了她，你想花她的钱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杀她！没有！”肖文硕惊愕的摇头，从冷燕秋忽然出声开始，教导主任就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了，肖文硕只觉得紧张与恐惧，他太难了，好长时间没睡一个好觉儿，初二学生啊，哪里承担得起这样巨大的罪名？

教导主任听清楚了一连串“杀”字，简直毛骨悚然，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适合在校园里出现吗？

“你们！你们站住！”

其实俩人正在站住，可是教导主任这么一嘶声大喊，肖文硕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要跑，他也真的跑起来了，跑了一步——就被扯了胳膊给甩在地上，“啪”！摔得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