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男子汉脸通红，憋屈啊，那只能撸袖子踩椅子，不行先跟这个娘儿们唧唧的饭店老板干一架。

马书记心真累：“你知道什么啊？是小秋安排大家伙这么干的，小秋脑子好你们都知道吧？中考状元呢！脑子好还会打架，你们觉着自己能打，那能比小秋还能打？”

老板的手指头与一票男子汉的手指头同时调整方向，异口同声：“小秋？是她？能打？”

刚阻止偷酒弹了元旦一个脑瓜崩的冷燕秋猛然转头，杏核眼亮晶晶。

真棒同步表情。

“马叔，有事儿？”冷燕秋掂着元旦肩膀头奔这桌来了，小朋友禁不住诱惑老想尝尝酒味儿，早该放在男子汉这桌。

其实到底冷燕秋多强悍，马书记也不怎么清楚。就他说的那几句话，实在没有说服力，在座的，包括老板，那都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相信的。

刚才起哄要回去补几脚的小子十指交握整出“咔吧咔吧”的动静：“小秋，咱书记讲笑话哩，说你能打架，哈哈哈！”

都笑，冷燕秋却认真点头：“对啊，我会打架。”

“哈哈哈！”个个笑得不行了。

“小秋，就刚刚，你们那个，‘呲喽呲喽’拿指甲挠，还有掐，呃呃还有下嘴咬，真不叫打架！”

老板听了一大会子了，跟着笑得弯腰捧肚子，小姑娘的表情太认真了，瘦的风一吹就能跑似的，而且还是中考状元，那不得是书呆子？呆轻了都考不到状元！

冷燕秋的表情更认真了，杏核眼亮亮的大大的，重复：“真的，我特别能打，不用指甲挠掐，也不下嘴咬。”

“O∩∩O哈哈”

气氛烘托到这儿了，老板不知道是怎么的，就站上礼堂的舞台，捧着肚子高声宣布说：“你要是能证明真的能打，今儿的饭钱我就给免了！哈哈你要是证明不了，那就送我两瓶你们现在喝的葡萄酒！赌不赌？”

满座安静，然后喝高了的没喝高的老太太们跟着吵嚷起来，可能根本没听清赌什么直接拍桌子大叫：“赌赌赌！”

元旦蹦高喊：“姑姑赌！”

马书记这桌男子汉：反正输两瓶酒的事儿，赌呗！

那当然——要赌的啦！冷燕秋轻盈的跳上舞台，抱拳，笑盈盈。

善良的老板啊这是！

老板也在考虑重要的问题，如何证明中考状元还能打呢？自己上手肯定不行，那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马书记这桌男子汉？也不行，他们是一国的，可能会放水。

上菜的伙计探出半个身子瞧稀罕呢！老板一声喊：“去去，把灶上俩打荷的叫来！”

给大师傅打下手的俩壮小伙，十七八岁的年龄，最适合！

这个舞台是为婚礼准备的，老板人来疯了，打开了音响话筒客串一把主持，音乐也响起，隆重，就是不应景。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音乐声中，两个光膀子穿大裤衩子吊带儿挂脖围裙的壮小伙上场了，神情迷惘又莫名坚定。

伙计激动的上蹿下跳：“舞台上，去，去啊！”

老板一手话筒另一手召唤：“来啊来啊！”

马书记那一桌站到了凳子上面：“上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