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蒋墨诚刚认识她时，就缠着她，问她有没有对象的问题。

他当时说，要是有对象了就把对方揍一顿再把人抢过来的话，她都不反感，还觉得他很可爱很霸道。

再后来，他就是真的……缠她了。

那个男人虽然暴戾，但她一眼就看到他的真诚。

蒋墨柏看去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但给李晓婷一种虚伪感。

总感觉，他镜片下的眼睛，藏着让她看不透的东西。

李晓婷淡淡地道：“你若是真因为这个而留下来，我劝你尽早死心。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专情，认定阿诚，这辈子就是他的人。”

他的人……

三个字，像一把冷敛刺向了蒋墨柏的心脏。

蒋墨柏问：“能跟我说，你喜欢他什么吗？”

提到蒋墨诚，李晓婷脸上不经意地掠过一抹柔情：“喜欢他的全部。”

这抹柔情，刺痛了蒋墨柏的眼。

他垂下眼睑，一抹黯然从里面一闪而过，“你要问的问题问完了吧？问完了就回去上课吧。”

李晓婷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蒋墨柏突然叫住她：“阿婷。”

李晓婷侧过身，平静地看着他：“蒋老师，请叫我李晓婷同学。”

蒋墨柏直接她：“若是我先跟你认识，你现在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未必。”李晓婷薄凉吐出两个字。

李晓婷走后，蒋墨柏靠在椅背上，眸光愈发深晦——

回到教室，还没到打铃上课。

李凤婷似乎还没从阴魂的阴影中走出来，她脸色比昨天还难看，人也更憔悴。

看到李晓婷回来，李凤婷眼里闪过一抹怨恨，都怪她，要不是她让她发毒誓，她就不会被阴魂缠身！

李晓婷捕捉到她这抹怨恨，直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必用要吃了我的眼神看我，你心里没鬼，怎会看到？你没听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吗？造谣一时爽，毒誓火葬场。你到处说我坏话，损我名声我还不拿你怎样呢，你产生幻觉见到阴魂却怪我上来了？你就不怕继续见到阴魂？”

李凤婷一听，目光一抖，想到那晚的情景，她就怕得要死。

李晓婷弯下腰身，眼睛雪亮地看着李凤婷轻声道：“听说你奶去年也见到我大姐的阴魂了，吓得至今还病着呢，你要是想像你奶那样，你就继续做亏心事吧。等你病在床上下不了地的时候，看你怎么上大学，怎么进国营工厂上班！”

李凤婷怔怔地看着李晓婷……

李晓婷直起腰身，扯了扯衣襟，淡淡地看着李凤婷：“那晚你只是肚子疼得厉害产生的幻觉就吓成这样子，没胆的家伙。”

说完，李晓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有几个同学围着李晓婷问：

“晓婷，你说那是凤婷产生的幻觉？她不是真的见到了那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是产生幻觉？”

“对啊，你怎么知道是生产幻觉的？”

李晓婷一一跟她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