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奉命,审理案件,不会动粗的。”
吴德抬起被白纱布捆绑的右手,对管床医生于诚然说道。
他不得不妥协,面对咄咄逼人的年轻医生,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已经给霍首长打电话了,下面怎么做,他要听指示。
“这样就好,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我是一名医生,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
……
于诚然一字一顿地,背诵着走进医科大学,站在白求恩的塑像前,举起右手说过的誓言。
吴德没有什么文化,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医生的誓言,和他站在军旗下,刚刚走进部队的誓言差不多,才知道医生这个职业,为何神圣了。
他这个小小的连长,是不能挑战的。
他点头哈腰,微笑地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询问,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儿。”
“你问吧。”
……
于医生丢下三个字,朝着门外走去,他安排肖丽留在这里,一边照顾宋祈年,一边遇见突发事情,按救治的铃声。
他要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请求父亲帮助宋祈年。
走进医生的办公室,他看看门外,见没有其他人,拿起电话,打了一个专线。
“爸,他们又来了,这次来的人很多。”
“我好像挡不住了。”
……
于诚然焦急地说道。
“不要着急,他们不敢提人,领导班子,已经找霍部长谈话了。”
“现在,正在谈话中。”
电话那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顺着看不见的声波,传入到于诚然的耳朵里。
他听了老爹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如打了一针强心剂,马上精神了。
“不打扰你的工作,我挂了。”
于诚然知道父亲,出手帮助宋祈年,那颗曾经狂跳的心,现在恢复正常,人也淡定了。
白微手里拿着肖丽给的药,她用手擦擦脸上的泪痕,站在马路旁,回望第一人民医院,还是不忍离去。
她不走,就是睡在马路上,也见不到宋祈年,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朝着斑马线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感觉每走一步,都距离宋祈年远一步,真怕和心爱的人永别了。
想到此,眼泪再次喷涌出来,引来路人回头看。
“嫂子,我刚刚给培训班的同学,上完物理课,要去医院看望哥哥。”
宋祈福迎面走来,白微没有看见,她的肩膀被小叔子抓住,才反应过来。
她抬头看着宋祈福,哭着说道:“这一劫,好像躲不过了,你哥又被提审了。”
“而且,来的人比昨天多。”
……
宋祈福面对这样的局面,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能拍拍嫂子的肩膀,安慰白微。
“……”
他张开嘴巴,刚想说,去找安华,安华的父亲有一定的权利。
突然感觉这个想法太小儿科了,军区的司令员都管不了此事,别提安华的父亲了。
安华父亲的权利,他们是仰望的,但在霍家的面前,那是不值得一提。
想到此,他把张开的嘴巴闭上,感觉说什么都是废话,都不能帮助哥哥。
现在唯一能办的,就是带嫂子回家,让白微休息。
“嫂子,咱们回家吧,芳芳给你做了馄饨,等你到家下锅呢。”
宋祈福终于说出一句,安慰白微的话,但他感觉说出的话,那么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