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玩意一个人弄不了,得好几个人一起弄,原料就是咱们用的毛巾。从毛巾上把棉线抽出来,然后专门有人负责搓线,不同颜色、不同粗细的线都得搓,有的当筋线,有的当编织线,然后再由手艺最好的两个人负责编织。我见过最大的挂毯就在刘中办公室墙上挂着呢,两米见方的**图案,有机会您可以去看看,挺漂亮的。”老柳连说带比划的又给洪涛介绍了一下那些挂毯的生产工艺。
“您说我要是也想做一条挂毯,成不成?”洪涛有点动心了,虽然那些小雕刻、小饰品也都很精致,但是只有这种挂毯最有纪念意义,他不想一年多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段经历他得记一辈子,既然没有相机可以记录下来,那换一种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哎呀,人手倒是有,三号和咱们屋里都有会编这个的,不过材料不好找啊,这得用上百条毛巾才成,而且颜色还得合适,很难凑,您要真想做,那以后来新人的时候,您就得下手狠一点儿了。”老柳伸出手,摆了一个用刀往下切的架势。
“……嗨,靠那个得什么时候能凑齐啊,咱也不用毛巾,赶明儿我给你找丝线来,需要什么颜色的就弄什么颜色,他们编棉线的,咱编丝线的。你先找人给我出张图样,我就要这个楼为背景,再能编上几个字儿就更好了,您能找到人手吗?”洪涛大概明白这些编挂毯的毛巾是从哪儿来的了,原来都是切那些新来的犯人的,那些新人在电视房里被杂务搜刮一遍,到了号子里还得被这些老人再搜刮一遍,估计也剩不下什么玩意了,怪不得在看守所里问到的很多人都说南大楼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呢,估计他们也是被残酷搜刮过的。
不过洪涛可不想去干那种事儿,坏蛋可以当,但是要看当坏蛋能换来什么。如果光是为了百十条毛巾的话,洪涛觉得不值当去舍这个脸,等和转运中队合资的家具厂一到位,多送点毛巾进来应该不是难事。况且他也不想用什么毛巾造棉线去当原料,那是逼不得已,找不到其它棉线来源。自己这个不同啊,弄点丝线来编一个丝绸挂毯,不比纯棉的好看吗?
“那没问题,洪哥您能搞来原料,我就能帮您找到人手,质量您放心,手艺不好的咱都不让他沾边。”老柳一听洪涛这个话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了工程质量。
做为一名老炮,他能从洪涛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这位新来的杂务能量很大,不光能在刚到这里的头一天就当上了杂务,不光能头一天当上杂务就把两位队长哄得团团转,以后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这样的杂务还不赶紧抱大腿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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