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细细说起你我的缘分,师父就该知道他又倒霉的重悟道了一回。”释沣半开玩笑的点了点师弟的额头,“未免师父心情糟糕,影响悟道,这事咱们还是先瞒着。”
“哦。”陈禾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河洛派的天衍小道士,一夜回到筑基前,穷得没饭吃,只能抓妖为生,不用说,肯定憋得满心满肺的闷气。
聚合派掌门崔少辛,知道自己遭鱼池之殃,要重新渡劫飞升一次时,就算不记得也抑郁难平,转身就把赵微阳卖了。
曲鸿要重新成为修士,走了悟道的路子,更不可扰他心志。
陈禾刚想信服的对释沣说什么,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好像还是被师兄蒙混了。
“师父就这样独自一人,万一遇到危险呢?”
“师父遇到的危险,比你吃过的包子还多。”
“……”
陈禾被这比喻挤兑得脸都鼓了。
释沣叹口气,带着师弟转身离开。
他们走在冰雪覆盖的小路上,四处的草垛与民舍,都被这场雪覆盖得瞧不见原貌,日光虽好,但寒风刺骨,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重叠了,好像只有一个人。
“只要不与北玄派,不与我们扯上关系,谁又会跟一个凡人过不去?”释沣语气沉重,陈禾一愣,不再吭声。
“财帛动人心,北玄密宝……”
释沣自言自语,又讽刺的笑了声。
眼下整个修真界,都因为陈禾的一句谎言,开始追杀起赵微阳,撵得一个元婴修士活似丧家之犬,到处奔逃。
释沣用了整整两月的时间,将功法重新捋过一遍,期间诸多事情统统交给了师弟。
这次离开豫州,一是听说聚合派已经松口,应允了带上正道各派去抓拿赵微阳,二来则是接应陈禾,至于半途收到师弟求助信函,找到了疑似南鸿子的人,纯粹是意外之喜。
“这赵微阳本事也算不小,他从前是什么人?”释沣随口问。
“他是数百年后聚合派的一位长老。”
陈禾说完,下意识的抬头看天。
释沣哂然:“无事,蛊王早已试过,自从天尊下界后,跟知晓天道回溯秘密的人谈论这些,都不会被雷劈。”
天道这是破罐子破摔?
看来魔修飞升,才是天道秩序的底线。
“赵微阳这人,心机深沉,常常隐在幕后。崔少辛飞升后,聚合派掌门、长老差不多死了一圈,只有他不显山不露水,最后还飞升了。”
一方面赵微阳藏拙,一方面离焰尊者也没将赵微阳放在眼里。
离焰尊者的心思,不在彻底打败正道宗派上,他觉得碍眼的人都死了,那些有脑子又不会找死的,离焰尊者不会特意对付他们。
“现在想来,当初掌握聚合派的人,其实是赵微阳。”
陈禾眯起眼睛,如此说来,赵微阳还是正道的中流砥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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