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上前就抽走师父的书,用那书打了大伯胳膊一下,气道:“都有治疗方案了,干嘛刚才不告诉我,我刚才吓死了!”
简华廷啃着小熊饼干,道:“他要是真的没救了,我还吃得下饼干吗?”
冥将自己的书拿回来,瞥了盛问音一眼:“我还看得进书吗?”
盛问音:“……”
行吧,她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一伙的,只有她是外人!
林淮江这时又道:“因为痛觉神经有异的问题,简问恪现在,其实察觉不到太多痛楚,他只是看起来虚弱,因为器官衰变,无法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所以变得很瘦,如果治疗有效的话,大概一个多星期后,就能恢复进食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盛问音点点头,觉得还是小师兄靠谱,又问:“针灸的时候,是谁来?对了,你们没忘记我三岁拿针,四岁救活一只流浪狗的丰功伟绩吧?一般来说,天才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耳濡目染,技法高超,而且长得漂亮。”
林淮江:“……”
林淮江无奈的笑道:“大师兄来。”
盛问音有些失落,闷闷的嘟哝:“干嘛大师兄来啊。”
祈肆这时终于听不下去了,沉沉地道:“他有证。”
盛问音:“……”
就是看不起她没证呗?
盛问音瞪着祈肆道:“行,我没证,我没证!你以后别指望我给你拔火罐了!”
祈肆松了口气,发自内心的道:“谢谢。”
盛问音:“……”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第一期的诊疗,就在第二天早上。
一大清早,简问恪就被送到治疗室,不大的空间里,只有燕厚和护士两个人进去。
“消毒。”燕厚戴着口罩,吩咐护士道。
护士麻利的给银针都消了毒,然后将托盘送到燕厚手边。
燕厚脱去简问恪的上衣,正要脱裤子的时候,却发现简问恪死拽着自己的裤头,沉沉的看着他身边的护士。
燕厚宽心道:“护士姐姐是专业的,眼里没有性别,只有患者,而且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儿子都读大学了。”
简问恪慢慢的道:“她是宝……”
燕厚失笑道:“她是我们医院的护士长,周护士,我特地把她借来的,周护士,你把口罩取下来给我们患者看一眼。”
护士:“……”
燕厚不解:“周护士?”
护士:“……”
燕厚脸黑:“盛问音!”
盛问音咳了一声,默默地摘下一点口罩,嘟哝着道:“你都五十多岁了!万一你一手抖,给扎错位了……”
燕厚差点给小师妹一脚:“我行医几十年!要你操心!你把我护士弄哪儿去了!”
盛问音讪讪的道:“大师兄,就我给你打下手吧,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算没证,也总不会比一个护士差吧!”
燕厚哼了一声,但心里也知道,小师妹非要参与也正常,这人毕竟是她哥,她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燕厚又回头对简问恪道:“她兼职护士还是行的,那一会儿关键部位我给你挡着,那里也不扎,她看不到的。”
盛问音在旁边连连点头。
简问恪很委屈:“万一看到了呢?”
盛问音翻了个白眼,嫌弃:“谁要看你的啊!祈肆又不是没有!我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