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王闻言松了口气,他活了大半辈子,深谙肯做交换的,至少都是明码标价。
最怕嘴上说施恩莫报,但最后却挟人情裹挟,那才是真真儿难办。
所以当陆夭摆出交易的姿态之后,他反倒放了心,至少不用提防她日后坐地起价了。
以物易物,天经地义,人家的药材也不是平白而来,他自然不指望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只是陆夭所求的东西,未必是他能办到的,这点才棘手。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这位极有可能是未来皇后的王妃。
“宁王妃外祖家富可敌国,自己又身居一品,想是不打算求黄白之物吧。”城阳王又恢复了昔日运筹帷幄的自信,“说吧,你想要什么,但凡本王能办到,绝不推诿。”
陆夭瞥一眼谢浣儿,忽然替谢文茵生出三分唏嘘,到底是亲爹。
不知道有朝一日琳琅身陷囹圄的时候,城阳王是不是也能这么慷慨大方。
但这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一瞬,就立刻被自己压下去了。
这一世,琳琅不会有事,她身边所有人,都不可能再有事。
“王爷果然快人快语,我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她回头又笑着看了一眼谢浣儿,“可能还需要郡主一起帮个小忙,毕竟拿人手短,我这冰肌雪肤膏,可是等闲买不来的。”
父女俩面面相觑,都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
从宫里回来之后,司寇就钻进书房,不知道打算研究些什么。
谢文茵心系陆夭的安危,于是也跟了进去,正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但见司寇将许久不用的佩剑找了出来,她心下一紧,正好奇要问,就见外面一个眼生的侍卫进门。
“大人,您让我派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暂时还没有动静,不过都在随时盯着,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谢文茵笑容敛去,一双蛾眉登时蹙起来,待那侍卫出去,她迫不及待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三嫂出事了?”
司寇回神看她面露紧张,伸手摸了把她的头。
“不必担心,有我在,你在意的人都不会出事。”
谢文茵眉头蹙得更紧。
“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司寇似是被这句话取悦,难得露出两分笑意。
“至于我,就更不会出事了。”他眼神落在那柄让人通体生寒的宝剑上,那还是第一次跟谢知蕴上战场时,宋老将军亲自派人打造的,“那帮乌合之众,还伤不了我。”
***
月黑风高,一辆马车从城阳王府驶出,片刻不停,沿着巷子径直朝城门口而去。
启献帝之前为了显示自己对藩王的仁德,特意给过城阳王府令牌,哪怕是宵禁时分,依然可以畅通无阻。
守城将士个个都是人精,虽然见是城阳王府的马车,还是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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