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大概也不想日日对着宁王这张脸,所以很痛快地便允了他的告假,甚至还送了一堆补品到宁王府,大有“你最好伺候完月子再来”的意思。
这等于兄弟二人各退了一步。
龙鳞卫换人之后,启献帝深谙宁王基本已经控制了禁卫。但他也知道,对方考虑到宋家和名声,十有**不会立刻反。
况且以他对老三的了解,若不是触及逆鳞,他对这个位置其实没有那么渴求。
亦或是该说,他已经是储君了,大可以安分守己等皇帝百年之后名正言顺传位于他,没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弑君。
双方各退一步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宁王选择赋闲,相应的,启献帝也得想办法给他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自然就是让他出口气。
皇后被关进了天牢,理由是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她不陌生,前太子妃栽赃嫁祸过一次,如今又被宁王妃扣了一次屎盆子,大概率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宁王对此应该是没有什么异议,于是踏踏实实地不去上朝,人一下子闲了下来,日日在家陪着陆夭,夫妻俩的作息因此变得很有规律。
晨间起床,带陆小夭在院子里遛弯儿,看他练一套剑。
回屋吃早饭之后,一个在书房看书,一个就做做针线。
晌午时分若是不愿在府里,就去陆家打秋风,或者顺路去趟司云麓府上串门子。
虽然两个大男人还是王不见王,但姑嫂俩聚在一起却肉眼可见地开心,一起鼓捣脂粉,一起品鉴点心,偶尔顺带还规划一下商业版图,如何将谢文茵那些嫁妆银子用起来。
陆夭现有的铺子可以入股,但谢文茵不愿坐享其成,两人思前想后,合计着要不要开个女学。
“这主意听上去靠谱。”谢文茵越想越觉得可行,“让那些家贫上不起学的姑娘都有个地方读书。”
“但这十有**是个只出不进的产业。”陆夭理智地提醒她,“你那点嫁妆还是省着点用吧。”
宁王闻言立刻在旁边接口。
“可不是,毕竟后半辈子,都得靠你的嫁妆撑门户呢。”
这话明显是在影射司寇吃软饭,前大理寺卿挑挑眉,冷哼一声,连看他一眼都欠奉,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便是如此吧?不然怎么能这么熟悉呢?”
两个大男人明明各据一方,结果却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陆夭见状,正欲起身做和事佬,但见比她更有经验的谢文茵快人一步,直截了当道。
“忽然想起来,上次司云麓说要请客做东,那顿饭还没有吃成。择日不如撞日,去吃饭吧。”
“不去。”未及陆夭开口,宁王一口回绝,“我们府上厨子手艺卓绝,才不稀罕吃外面的馆子。”
谢文茵习惯了这两人的口是心非,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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