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锦看着身旁面色不好的玉璇郡主,担心的喊了一声:“郡主?”
玉璇郡主看着人来人往的宫人,压低声音道:“走,去我宫里说话。”
“是。”
回到自己住处,玉璇郡主直接砸了一个茶杯。
白问锦立刻起身,躬身行礼,“郡主息怒!”
半晌,玉璇郡主才亲自起身扶起白问锦。
“白姨,您坐。”
白问锦这才坐下。
玉璇郡主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陛下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大事!”
“陛下登基都这么久了,久久不提我的封位,我本该是长公主了,她一日不提,我就一日还是郡主,我以为是陛下觉得我没做出实绩,所以这段日子我忙前忙后,就想让她看见我的努力,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在!”
“玉竺是紫皇的女儿,她想着把皇位还给那个小丫头!白姨,你说她怎能如此糊涂!”
白问锦立刻朝外看了看,“郡主!”
玉璇郡主收了口,看着白问锦道:“白姨,你觉得她这样做得对吗?你想再被祝家压一头吗?”
白问锦沉下脸,这几月,她感受到了以前没有的得意。
她走到哪里,那些人都是以她白家为尊,自然不愿再回到那种唯唯诺诺的时候了!
“臣,不想!”
玉璇郡主大笑,“不想就对了!白姨,你知道该如何做?”
白问锦沉默了一瞬,再次抬头看着玉璇郡主,“知道!”
“请郡主放心,咱们的心愿都会达成的,玉竺县主至死都只能是县主!”
“哈哈哈,好!”
白问锦回府,就见白子一迎过来。
“母亲,您回来了?”
“来书房见我。”
白子一一愣,立刻道:“这就来!”
到了书房,下人奉好了茶,白问锦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
白子一看着房内只剩他们二人,顿时疑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啊?”
白问锦道:“坐吧。”
“你去一趟天祁。”
白子一才挨着椅子,就立刻起身,“母亲,你怎么知道......”
“玉竺县主去了天祁,你去找到她。”
白子一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母亲知道白苒可能去了天祁,让他去寻她回来呢!
“母亲放心,儿子会将县主平安接回......”
白问锦挥手,“不,不用接回来,是将她永远留在天祁!”
“什......什么意思?”
白问锦看着白子一。
白子一不敢置信道:“是......杀了她吗?”
白问锦没回答,只是喝了口茶,“她是紫皇的女儿,陛下想着以后把皇位传给她。”
白子一一脸震惊,惊讶出声:“陛下没事儿吧!哪有人把皇位拱手让人的!”
白问锦叹息道:“陛下的性子就是这样,只能我们这些下边的人多为她考虑了。”
白子一拱手:“母亲放心,儿子这就出发!”
“嗯,对了,你有你姐......那孽障的消息吗?”
白子一回头道:“没有。”
白问锦叹了一口气道:“出去吧。”
白子一出了门,脸色下沉。
看来母亲还是会心软,必须斩草除根才行!
......
翌日早膳后,苏璃就开始为白苒施针。
“等施针完,再配合药浴,七日后,这毒就可清除。”
“多谢王妃。”
丫头们准备好了药浴的水,等白苒褪去衣裳。
苏璃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鞭伤,皱了皱眉。
白苒不好意思道:“这是白家家法。”
苏璃皱眉道:“这也太狠了,哪有人这样对自己孩子的!”
白苒苦涩的摇了摇头道:“都过去了。”
苏璃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一旁,“这是祛疤的,女孩子,对自己好一些。”
“多谢王妃。”
“你先泡着,泡满半个时辰再起身。我先出去了,有不适派人来喊我。”
“嗯。”
苏璃出来,祝安安上前道:“王妃,她怎么样了?”
“泡着药浴呢。”苏璃好奇的看着祝安安道:“我记得白祝两家自来不合,你怎么会救白苒?”
祝安安皱了皱鼻子道:“我虽然看不惯白家那些人的做派,但白苒还算顺眼,就当我可怜她呗。”
苏璃笑道:“祝少主这份心胸,常人少有。”
“那是!”
苏璃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回了自己院子。
日子一晃便是几日,白苒感觉自己的功力没有再流失,每日积极配合着针灸和药浴。
这日,苏璃才为白苒施完针回院子,就见君陌坐在屋内喝茶。
“你今日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了,对了,有个趣事,你听不听?”
苏璃好奇道:“什么?”
“你过来。”
苏璃走近,君陌伸手一拉,将人圈在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苏璃见知书跑了出去,才挣扎起身,“我不要听了!”
“真不听?”
苏璃不语。
君陌轻笑出声,“好了,我说。”
苏璃回头等着他说趣事。
“这趣事是关于古家的,古家的妾室嫉妒正房,给正房嫡女悄悄下了绝孕药。”
一句话惊起惊涛骇浪。
苏璃大惊,“古家嫡女不就是淑妃娘娘吗!”
君陌点了点头,“正是,那妾室正是兰婕妤的生母,现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古家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苏璃总觉得这事不是偶然,前阵子兰婕妤才出事,立刻就爆出了这事,不过,这也不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