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唤了几声,香芋都未醒来。
罗南风走近看了看,“她情况很不好!”
司空嫣眼泪瞬间滑落。
她就知道,她不好了!
罗南风道:“得罪了。”
在香芋胸前点了几下,司空嫣问道:“你会医术?”
“跟着我师父学了一点皮毛。”
香芋缓缓睁开了眼。
看清床前的人,她扯着嘴唇道:“姐姐......”
“香芋,姐姐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姐姐,我快要去找娘亲了。”
“不许!姐姐不许你这样说!”司空嫣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
“姐姐,香芋......香芋撑着这一口气,就是......就是为了等你......”
“到底怎么回事!半月前见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司空嫣泣不成声。
“姐姐别......别难过,与其这样活着成为姐姐的拖累,还不如......不如就这样去找母亲。”
“不许!我不许!香芋,你撑住,姐姐带你去皇宫,宫里有最好的御医!走!姐姐带你走!”司空嫣想抱起床上的人。
香芋摇了摇头,叹息道:“没用的、没用的,姐姐别哭,香芋是解脱了,香芋不会再痛了,姐姐、姐姐以后要好好的......”
司空嫣心痛到呼吸困难,喃喃道:“不要、不要......”
这时罗南风低声道:“有人来了!”
此时的司空嫣哪里顾得上这些,拉着香芋的手不放,两姐妹哭成了泪人。
冯言进门就看见罗南风,顿时便要交手。
又看到了司空嫣,顿时一愣:“二小姐?”
司空嫣抱着香芋想要起身:“香芋,姐姐带你去找御医,香芋......”
香芋叹息:“姐姐啊......”
她伸出手想要去为她拭泪,但手却从半空滑落。
司空嫣还像是失了魂一般,一心要把香芋抱起来。
罗南风一惊,手指贴近香芋的颈侧。
“她、已经去了。”
司空嫣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香芋,姐姐带你走,你别怕。姐姐来了,姐姐护着你......”
突然脚下一软,二人就要跌倒。
罗南风接住香芋,冯言扶住了司空嫣。
“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去了。”
“没有!没有!之前她还说身子好了,她笑着说等我带她离开!你胡说!胡说!”
司空嫣疯狂的打着冯言。
罗南风把香芋放在床上,拉住司空嫣。
“你冷静些!”
司空嫣冷冷的坐在床榻前,看着香芋。
看着看着,便失声痛哭。
“香芋,我的香芋......”
“你这一辈子都受着痛!是姐姐没用!是姐姐没用!”
“香芋,你现在不痛了吧?你见到娘亲了吗?香芋啊......”
......
罗南风与冯言就这样看着她痛哭。
半个时辰后,她声音嘶哑,脸色与床上的香芋有得一拼。
“她不是身子都好了吗?为何会如此?”司空嫣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冯言道:“大小姐买通了膳房的人,在三小姐的食物中下了一些令人腹痛的药,大概是想教训一下三小姐,没想到事情会如此......”
司空嫣咬牙:“司!空!雪!”
她起身看着冯言。
“香芋已经没了,我要带走她的尸身!”
冯言为难:“这?”
“你们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司空嫣狠狠的看着他。
冯言沉默半晌:“今日之事,只当属下不知!”
说完他便出去了。
司空嫣一怔,半晌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谢谢。”
罗南风抱起香芋,往外走去,司空嫣麻木的跟在后面。
马车上,罗南风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司空嫣欲语泪先流。
罗南风皱眉,心中涌起丝丝痛意。
他走过去将人揽进怀中。
司空嫣哭够了,直起身子道:“我让我的丫头在宫外置办了宅子,先将香芋送过去。等我明日办完事,再送香芋回西南马场。”
马场有娘亲、有教她们识字的庆伯,那里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