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莲凤有些发愁的看着炕上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孩子。
过来看孩子的这些群众和老队长瞧水莲浑身都是伤的样子,都不由的唏嘘感叹。
“唉,这孩子的命咋这么苦,我当初还以为吴老三家没孩子,还能善待这丫头,哪成想我这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是我糊涂啊……”
高满仓满心都是自责,看看那孩子满嘴都是火泡的样子,连他这个外人都跟着心疼。
耿莲凤他们几个老娘们可不依不饶了。
“队长,你看看当初好好的孩子让吴家给欺负成这样了,这还有天理没啊?
小时候我觉得这丫头透精透灵的,你看看让王梅给折磨的,现在除了干活,几乎都不咋会说话了。
你们大家平时啥时候看到这孩子出来玩过,除了带孩子就是干活。
小小的年纪真的是难为她为王梅夫妻俩照顾那个家了,吃的是猪食,起的比鸡早,这哪里是养孩子,根本就是把孩子当丫鬟使唤呢……”
耿莲凤是越说越气愤,在屋里的其他的人也义愤填膺,其他的事大家或许做不了,但是至少能帮这孩子说句公道话。
高满仓叹口气,看了一眼给水莲诊脉的大夫。
“老药子,你说这孩子咋样了,有事没啊?”
大夫原名叫李宝林,可是时间长了大家都叫记得他的外号叫老药子。
现在还真的没几个人能记得他的本名了,对这些他也不在意。
叹口气“这孩子小时候体质就弱,这些年又出了过头力了,这一病来势就有些凶险,不过先吃几服药看看,但凡有点办法,我都会救这个孩子的。”
在座的众人都跟着叹气“这是做了啥孽了,好好的孩子让她给弄成这样了……”
大家正议论呢,屯子里德高望重的山根爷住着拐棍走了进来。
“满仓啊,我听人说吴老三家的大闺女出事了,你是队长,这事你可得管,孩子好容易来到咱们这儿,咱可要好好的待人家孩子……”
山根爷都发话了,高满仓也没啥好犹豫的,好像下了决心一样,点点头“山根叔,这事我心里有数……”
这人还没出屋呢,王梅的老婆婆就赶了过来,看到高满仓就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从那三角眼里流出来的眼泪,怎么看怎么都艰难,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做足了戏份。
“队长啊,天杀的,我可真的不知道水莲让王梅给打了,让我看看那孩子咋样了。
你说说我们好容易把孩子给拉拔大了,费了多少粮食先不说,这个败家媳妇咋就不知道心疼啊……
好好的对孩子,长大了,这孩子能忘了她吗。
这眼瞅着孩子都大了,眼看着都能成为家里的劳动力了……”
还没走出去的人听到吴老太太的话,一个个的都恨不得上去扇她一巴掌。
这说来说去是说他们家难处,在替自家的媳妇申冤呢。
都不是傻子,她话里的那意思大家都听的懂,包括老队长在内。
耿莲凤连嘲带讽的说道“婶子,瞧你这话说的,你们家难,你能难得过五爷家?
再说了水莲当初是你强硬要抱过去的,队长当初还补助你们家不少的粮食呢。
哦,你们家孙子生出来了,你们就开始享福了,拿这么小的孩子当劳力使唤,你们亏不亏心啊?
咱们灵水村就没遇到你们这样的,要我说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着哪门子急啊……”
高满仓抬脚往外走,“老嫂子,晚饭后到队里去开会,谁是谁非咱们一起解决……”
等晚上全体社员到场的时候,吴家老太太领着吴来水夫妻俩姗姗来迟,在众人或探寻或质疑或愤怒的眼神中,很镇定的找到一处坐下。
队长高满仓咳嗦了一声,“大家都安静一下,开会了啊,今天让大家过来就是商讨水莲这个孩子以后安身之处。
今天出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看看这个孩子怎么安排好,目前各家都困难我也清楚,可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罪不帮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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