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琤,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了你许久,马上就要开宴了,快随我走吧!”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许闲琤背后响起,原来是许闲琤的母亲到了。她和一群贵妇人准备去四合塔下,见女儿又和苏朝誉在一起,忍不住拧起细眉。
“母亲,这个人说她是温家的千金,我怕她骗朝誉哥哥,正在问她呢!”许闲琤指着温玉蔻,一副不拆穿骗子死不罢休的样子。许夫人急道:“她骗不骗苏公子,与你何干?闲琤,不要胡闹,快过来。”
许闲琤不依不饶,苏朝誉见她一直用手指指着温玉蔻的脸,极其失礼,便用扇子敲了敲:“闲琤,手。”许闲琤一愣,几乎是开心地放下手,一直摸着被扇子触碰的地方。苏朝誉以扇敲手的动作大大刺激了许夫人,她不顾仪态,几步就走了过来,将许闲琤搂在怀里,脸色尴尬地别开两人,转头训斥女儿。
苏朝誉倒是无所谓,温玉蔻面带微笑,轻轻行了一个屈膝礼:“见过许夫人。”
许夫人精明,眼睛扫了她一眼,这就是女儿口中冒称温家千金的人,礼数倒是挺周到的,不像是骗子,便点头致意。温玉蔻与苏朝誉多说了几句话,许闲琤生气的闹起来,惊动不少人,害的许夫人阻拦不及,脸皮都涨红了。
温玉蔻和苏朝誉站在一起,一个淡然一个无奈,许闲琤是小孩子心性,别人不能陪着闹,自然只能默默看着。见人围聚得差不多后,温玉蔻眼中闪过满意地神色,自动离苏朝誉远一点,走到许闲琤的身边,柔声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许闲琤由先前的质疑变得渐渐安静下来,红着脸看了苏朝誉一眼,苏朝誉莫名其妙,只得避开她的眼神。看热闹的人全都屏气凝神,静待事态变化,只见许闲琤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转头对许夫人道:“母亲,方才是我胡闹,对不起,以后女儿再不会这样让您忧心。”
许夫人惊喜地看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好好好,只要你想明白就好,母亲丢不丢人倒没什么。”她跟天真无邪的女儿不一样,警惕多疑,怕温玉蔻说了什么蛊惑女儿的话。“只是闲琤,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位小姐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许闲琤没有说,怎么能说呢,一说恐怕母亲会晕过去,她那么不喜欢朝誉。在母亲的追问声中,她冲温玉蔻眨了眨眼,引得众人也去看温玉蔻。
欧阳海棠也在围观的人里,她不是第一次见许闲琤发疯,不过她不关心她,只是冷冷看着温玉蔻,心中暗道:“这是谁?”
巧在旁边也有人在问,满身绫罗绸缎的陈夫人回忆道:“看着有些像是温府的小姐……哦,我想起来了,是温家嫡女,总是生病的那个,数年不见,怎么现在倒出来了?”
“温家嫡女不是玉澜小姐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陈夫人细心瞧了一瞧,确定道:“是她。据说这位小姐清心寡欲,小小年纪就养在深闺,不常出来,所以很多人不认识。我有幸见过,那时真是瘦的像一只猴子,现在竟出落的这么标致了。”
“……”
欧阳海棠心中冷笑:“温家嫡女?那就是跟温玉澜流着一样的血,笑面虎,不是好东西。哼,温玉澜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怎么她还有个如此知书达礼的姐姐,不见她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