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去哪里了?让我好等。”唯恐二人出事,桑有为提着心,惴惴不安,见到母女俩完好无缺地出现,方才放下了心。
董氏见到罪魁祸首,更是没好气道:“还能去哪,自是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
桑有为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急道:“要你们女儿家收拾什么,再说了,□□,也没什么不对,琢琢不愿意,难道是假的,不把话说绝,人家还以为我们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这么一说,倒也有点道理。
但董氏还是气:“亏得晋世子不是个计较的人,不然,如邓世充那等为了霸业连自己老丈人都敢杀的狂徒,明日这时候,我们就得烧香来看你了。”
桑有为也知自己过了,面色讪讪,摸了摸鼻头,赔笑脸哄妻开心。
桑柔一旁看着,默默别开了眼,不忍直视。
有男人哄,董氏也气不了多久,捶着男人胸口问:“琢琢未来夫婿,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心神,给我挑个最好的,不说有多权势,但一定要疼她爱护她,事事以她为先。”
要做到这,其实更难。
但董氏显然受到了女儿影响,宁缺毋滥,不将就。
桑有为有被难到,他是男人,深知男人劣性根,他自己这个例外同人应酬时没少被人笑话,说他惧内,连个歌姬都不敢碰,不算个真男人。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董氏的好,只有他懂,他也不想对外分享。
为了安抚董氏的情绪,桑有为只能一口应下,脑子里已经走马观花地开始挑人。
认识的是多,然而能让女儿依靠终生的,却数不出几个来。
次日,老夫人把桑有为一家三口都叫去瑞福堂用早食。
老夫人早年吃过不少苦,不是特别讲究,一家人围坐桌前,时而说上几句,嘘寒问暖地,也是家宅和乐的一种体现。
不似晋家,比起和乐,更重体统,老老少少小小,一律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贯彻到底。
桑柔初初嫁过去,也是遭了不少罪,在她认为不算事的事儿,到了晋家长辈眼里就是不可忽视的错,也因此,三天两头地,不是抄书,就是手心挨几板子。
而她的夫婿,也没几句宽慰的话,只会坐在一边,看她抄完了,再把她誊写的家规拿过去,一一同她解释,她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所以,她的过去都是不对的,娘家的所有,全都被否定。
唯一值得肯定的,怕也就是她父亲日复一日为晋军提供的优质粮草。
老夫人看出孙女的异常,关怀地问:“琢琢近日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
董氏忙替女儿答:“许是病了一场,还未完全恢复,气力不济。”
绝口不提落水那一遭,唯恐老太太扯到晋世子身上。
桑有为看看身旁的妻,没说什么,但仍是免不了地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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