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见秦烨不说话,也明白了这是拒绝的意思,沉默地站在秦烨身后。
休息了一会,秦烨才开口道,“回去吧,树下蚊虫也多。”
“是。”张全跟在秦烨身后,等进了屋,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少爷,五皇子来信了。”
秦烨斜靠在榻上,接过信拆开一看,五皇子并没有写什么机密事情,只是写了一些沿路所见所闻,着重写了经过的锦平县刚刚发生的奇闻,那县里有一个湖泊,鱼类不知为何均浮出水面,枯井忽然冒出水来,那些县民还在湖边摆了香案,感谢上苍的恩赐。
秦烨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坐直身子,“不好。”
“少爷。”张全一惊,他伺候秦烨许久,自然听说秦烨声音里的异样。
“去把我爹叫来。”说着就自己起身,往书架那边走去,因为一时没有站稳,竟踉跄了下。
张全见状,也不敢多问,就往外跑去,今日正是秦母生辰,秦父自然在府里没有外出。
这书架的书秦烨都看过了,已经熟记于心,不过此时竟想不起自己要找的书名,站在书架前,秦烨缓缓吐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松开已经捏皱的书信,抬头看着书架许久,才在角落里抽出两本书。
这两本是当初秦烨随手淘来的古籍,写的是各地民俗异事,秦烨觉得有趣才读阅了一番。
秦烨也没有回榻上,直接坐在书架旁的椅子上,找到记忆中的那两处,手指在顺着那字迹划过,又看了一遍五皇子的信。
从锦平县送信回来,最少需十三日,秦烨的唇紧抿着,怕是要来不及了,而且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若是虚惊一场,这责任别说秦烨,就是秦父也担待不起。
秦父听了张全的禀告,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进了屋子,就见秦烨在练字,笔走龙蛇间,正是篇篆书。
秦烨擅字,从秀逸端严的汉隶,到趣意风流的行楷,甚至放纵不羁的行草狂草,倒真可说得上是无一不精。与夏挽秋通信所用的正是簪花小楷。
而篆书倒并不常写,秦父也是偶然发现,儿子只有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特意去用。
“父亲。”写了一篇字,秦烨情绪稳定了些。
秦父点了下头,“怎么了?”
秦烨没有说话,只是把五皇子的信递给了夏父,他已经在锦平县的那些奇闻下面用朱砂笔画了出来。
秦父看完,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看向秦烨,秦烨又翻开一本书,递给秦父,开口道,“‘动前一月间,鱼类均浮水面,迨地动前数日,河水大涨,河鱼千万自跃上岸。’”
秦父面色一变,他果真在翻开的书页看到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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