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有些犹豫,不过那婚约毕竟是早就定下来的,如今也不好说,这事还是要回府与老爷商量,“可怜见的,怎么受罪的都是孩子。”
“要是可以,我也愿意用我的命换烨儿周全。”秦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惹得夏母也落泪,她更多的是为自己女儿哭,本来好好的姻缘,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知道秦烨的事情,夏母精神头并不好,在回府的路上忍不住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又落了泪。
“娘。”夏母虽没有说,夏挽秋也知道夏母为何而哭,心中也是一酸,“可是……有什么不好?”
“人找到了。”夏母此时也不禁有些怨怼,“我可怜的女儿。”
“既然找到了,那娘就别难受了。”夏挽秋轻轻靠在夏母身上,用帕子把夏母的脸擦净,“娘,女儿有爹娘哥哥们的疼爱,就足够了。”
回到夏府的时候,夏母就让丫环把几个姑娘送回了各自院中,而她直接去了书房找夏老爷。
“你说子儒毁容还残疾了?”夏父听后也是一惊,只是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可惜了。”这话不假,秦烨的才华他是知道的,若是能参加这次的科举,前三甲是绝对的。
“老爷,那秋儿……”夏母咬了下唇,才开口道,“秦家的意思怕是想等秋儿一及笄就娶过去。”
夏父抿了下唇,“这本就是定好的事情,开始给挽秋准备嫁妆吧。”
“老爷,我就那么一个女儿。”夏母眼睛都红了,泪水顺着她脸落下。
夏父看了,心中一酸,起身走到旁边,伸手拉着夏母的手,“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当我舍得吗?”
他与夏母几十年的感情,当初他本只是个偏房的儿子,夏母那时可谓是下嫁,为了他和这个家,就连嫁妆都卖出去了不少。
多少人指着背后说夏母傻,只有夏母一心支持自己。
那时候夏母在外不知受了多少气,可还不得不出门应酬,等他们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唯一的女儿又遇上这种事情。
要是秦烨不出事,这门亲事绝对是最好的,可是现在……
“春迟与我定下儿女亲家的时候,正是我最……这么多年来,他帮了我那么多忙,此时他唯一的儿子出事,我如何能落井下石。”秦岳字春迟,正是秦烨的生父,当年他与夏父同年科举,更是同榜进士,和夏父不同,秦岳是秦家嫡系,如今更是秦家的当家。
当初定下亲事的时候,夏家可谓是高攀了,若不是秦父与夏父是至交好友,秦父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定下这门亲事,不过这也看出秦父眼光着实不错,谁能想到当初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如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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