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打什么赌?.
于是再次安排苏妤出宫,这次倒没让徐幽和宫正张氏跟着,只让普通的宫人随着。此外皇帝义正言辞地叮嘱了苏妤一句:“这次算偷着出宫。嗯……采选刚过,御史们正等着找朕的茬。”
“……诺。”苏妤恭肃应下。
仍是去沈府,仍没去见沈晔。还是那一方小院,苏澈知她要来,早早就起身等着了。
苏妤一进院,便见苏澈一揖:“长姐。”
“阿澈。”登觉欣喜,苏妤无所顾忌地拉着他便进了屋,坐下来看了他许久,笑而道,“瘦了好多,不过无事便好。”
苏澈含歉点头:“让长姐担心了。”默了一默,他试探着又道,“长姐最近……在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苏妤一疑,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你听说什么了?”
苏澈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轻道:“前几日,陛下亲自来过。”
苏妤微有心惊,苏澈的眉头也浅蹙着,续道:“陛下问我,长姐可有什么旧疾没有……长姐近来身子不适么?”
“并没有。”苏妤认真道,又问他,“陛下为何这样问你?”
“陛下说长姐时常梦魇,每次都很厉害,可御医又诊不出什么来。”苏澈一叹,“听着像是为长姐好的。可我不放心,也确是不知道什么。”
梦魇……
苏妤感到有些心慌,皇帝说她每次梦魇都很厉害是没错的,不仅是梦醒不分,还曾伤到过他。那牙印到现在都还能依稀看到,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提。
默了一会儿,苏澈追问道:“长姐梦到什么了?”顿了顿又说,“陛下说和我有关,后来还让长姐来看过我。”
“也没什么……”苏妤长舒了一口气,凝神道,“是些不吉利的事情,但到底只是梦罢了……”
“可是梦到我被腰斩于市么?”苏澈直言问道。
苏妤陡然懵住,错愕不已地看着弟弟。她没跟任何人说过这场梦,不该有其他人知道。滞了许久,她才颤抖着问他:“你……你怎么知道?”
“长姐不是头一次做这梦了。”苏澈的面色有些发白,“我从前听父亲说过。说长姐j□j岁的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烧得说胡话,一边哭一边说……梦到我被腰斩。”
有这样的事?
苏妤觉得很是恐惧,她连年噩梦不断,没有哪个比这场梦来得更恐怖。时时想起来都觉得惊惧不已,如今却又乍然听说自己早已做过这场梦。
虽然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从不曾想过弟弟会被腰斩,这纠缠多年的梦又是怎么来的?
一时有些失神,轻抽了一口冷气。苏澈神色有些凝重地又道:“长姐还记不记得,当年……先帝为陛下择妻的时候,长姐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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