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乔家洼的时候,丁驰心里就不是滋味,人家沈老太一片诚心,孟老太又一片热心,而自己却假话连篇、巧加利用,实在不合适。之后在与乔二狗对话时,又一再把亲情当做手段,甚至带着某种威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做法更欠厚道。
尽管这样弥补未必妥当,但最起码是一种态度,也算给沈老太和老人们一点儿温暖,心里要好受一些。以后根据经济情况,还可以继续类似行动,把偶然行为上升为多半生的事业,也算是对自己情操的一种提升吧。丁驰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安排完这件事,丁驰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不,是四天的,前三天不在公司,还积压了一些事情。
签着一个个单子,接着一拨拨电话,丁驰进一步理解了萧丹的不易,也更加意识到聘用经理人的紧迫性。可正如萧丹建议的那样,越是紧迫越不能仓促,越要人尽其才,越要选上德才兼备的人。假如类似前几天见那两人,不但不会为公司分忧,相反还会给公司惹上**烦,虽说判定有些武断,但那二人绝非合适之人。
就眼下这些事忙下来,多半天就过去了,中途除了吃盒饭外,竟然都没能休息上。略微伸了伸腰,丁驰打算出去一下,大李适时来了。
看到小屋没有第三者,大李直接说:“刚刚传回消息,连着扑了三回空,有证据表明,‘小花牛’已经离开了卫都,至于落脚地还没消息。”
丁驰接话:“这些家伙都是属泥鳅的,没准早就开溜了。”
大李又道:“跑的时间不长,应该就是前三四天的事。据‘大毛’讲,上周还见过‘小花牛’,四天前还通过话,后来电话就不通了,也没见着人。大毛就是给沈老太送粮食的,那三人全都逮到了,全都不知道‘小花牛’行踪,也不清楚二店被砸一事,关于砸二店内容只是听‘小花牛’提起过。”
尽管不出意料,但丁驰还是有些失望,也不禁疑惑:若真是刚跑了三四天,这时间可真够巧的。
“不开心是吧。我们这种事遇的多了,但只要案子有推进就是好事。无论乔二狗还是大毛等人,都说‘小花牛’知道砸店细节,又不掌握‘小花牛’具体行踪,充分说明这个‘小花牛’很关键,也足够警觉。只要逮住这小子,那么整个案情应该就明朗了,现在我们正在具体布置这个事。”
说到这里,大李从包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大毛交待了‘小花牛’一些其它信息,大多也已经过证实,你看看。”
丁驰第一眼就扫到了‘鑫声’二字,他快速浏览了整个内容,指着纸张说:“‘小花牛’曾经是宇文鑫手下,‘鑫声’又和‘金声’是绝对竞争关系,宇文鑫也多次给我们使坏。宇文鑫嫌疑最大,应该具备调查条件了吧?”
“‘小花牛’已经离开宇文鑫一年多,也没直接证据证明宇文鑫与砸店有关联。”大李给出回复。
“离开一年多?我看就是障眼法。”
“我们更看重证据,而非推测,何况宇文鑫也非普通人。”
就在丁、李二人讨论之时,宇文鑫正在一处隐藏处大声咆哮:“妈了个巴的,想动劳资,你们特么的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