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雄对他能认出自己也不抱有期待，闻言到没有多失落，就是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紧张。

大飞如果知道自己是他亲生父亲，会是什么反应？

这中忐忑的紧张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卢剑雄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又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发紧地说道，“大飞，我是卢剑雄，你的亲生父亲。”

大飞闻言，瞳孔一缩，大惊失色地猛地起身，盯着卢剑雄几秒钟，他才重新坐下来，手有些发抖地攥着自己的衣兜，也不看他，低着头问道，“你已经见过我妈了？”

“嗯。”卢剑雄看着他这副低头抗拒看他的模样，哪怕早已经做好准备，哪怕知道这是他该受的，可还是难受，

“对不起，现在我才找到你们，让你们母子两人受了很多的苦。我当年对不起你妈，犯下十恶不赦的罪，我不期待你能立刻认我，我只是想要见见你，和你说声对不起，也想请你给我一个弥补赎罪的机会。”

卢剑雄诚心地说道，若是大飞的性子如小雪说的像他的话，那他这样道歉，多少也能减轻一些大飞对他的抵触和怨恨。

大飞沉默了许久，终于抬头看向他，细细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亲生父亲，“我妈原谅你了吗？”

“嗯。”卢剑雄嘴角微翘，“你妈她很善良，在听完我的解释后，选择了原谅我。”

大飞又沉默了，紧紧抿了抿嘴角，“你以后对我妈好点，别再让她被人讥笑，给她买她喜欢的糕点和乐器。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用补偿我，我长大了，不需要父亲。”

卢剑雄苦笑，见他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在和他说话，便也不拿他当孩子，用平等的姿态认真说道，

“我会对你妈好的，我会加倍地弥补她的。哪怕你不需要我，我也是你的父亲，我不可能不管你，但是我保证，不会干预你的决定，你的人生你做主。”

“你说到做到？”大飞因为他最后一句话有些触动，眼神锃亮地看着他。

“我不是用父亲的身份，用一军之长的身份，向你保证。”卢剑雄微微一笑，“这样可以吗？”

大飞盯着他半天，然后点点头，“暂且相信你。还有，不准让人知道你是我父亲！”

“好。”卢剑雄说。

“我要回去训练了，你可以走了。”大飞起身，酷酷地丢下这话，转身就要离开。

“大飞，等等。”卢剑雄抓住他的胳膊，有些小心翼翼地期盼地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不能！”大飞抽回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啊，我没对你冷眼相对，拳打脚踢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卢剑雄心塞，看着他离去，没有再拦下他，就只是无奈地揉揉额头，“这小子，说话这么噎人直接，都是跟小雪学的，还怪可爱的。”

虽吐槽着，可是，卢剑雄却是嘴角勾起，细细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笑的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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