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孕傻三年,你也就傻了一年半。”林鸿锐继续道。
“……一边儿去!”阮秋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捏在他腰间拧了下,见他疼地呲牙咧嘴了才松开了手,
“你才傻呢!我一直都聪明着呢!我之前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哪里有时间想这些啊,只是今天爸妈的一番话就如警钟一样将我一下子敲醒了,不由多想了想。”
“对,这次是我傻!”林鸿锐摸了摸她露外面的手有些凉了,就搂着她一起躺被窝里拉好被子,然后双手双脚地缠她身上,闷着声音说,
“我被好多喜事冲昏了头脑,考上军校又能当兵了,还有这么关心我的父亲,再一想到能和他一起过年,又听说爷爷这么喜欢我这么欢迎我,我这天天就跟做美梦一样。
心里高兴死了,期盼地不得了,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也不乐意想。喜的忘形了,我爸也是,还一上将呢,也不多想想这里面的事。”
“上将也是人啊,公公那么疼你想见你,又有老爷子催着,可不也会欠考虑一些啊。你明天好好问问他吧。”阮秋月拍了拍他,“快睡吧,别多想了。”
“我还是想想吧,最近就是想的太少了。”林鸿锐懊恼地道。
“那你松开我,我可要睡了。”阮秋月打着哈欠,挣开他翻了个身,困倦地道。
“……”林鸿锐盯着她的后背,感觉自个被抛弃了。
不过,不一会儿阮秋月又躺回来了,将胳膊往他身上一搭,迷糊地说,“借给你条胳膊,抱着想去吧,别背后嘀咕我不理你。”
“……”林鸿锐抱住她胳膊,失笑不已,可低落的心情瞬间回暖不少。
有媳妇儿在,舒坦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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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咋样咋样?有消息没?他们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没有?他们啥时候过来啊?年前能来了吗?”
老爷子看见儿子回家来,立马拄着拐杖,兴冲冲将他拉到书房,迫不及待地问道。
“过完年他们再过来。”陆战骁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是不该叫他们来过年。”
“怪我怪我。瞧我这摔断了条腿,将脑子也给摔没了!我就光高兴地想见他们了,也没往下想。他们来了,大过年的,你过去陪他们是陪这边啊?这真是难为人了,瞧我出的这馊主意哦!”
老爷子往自己脑门上拍了拍,懊恼地直叹气。
陆战骁坐在那里,绷着脸不说话,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想刚才儿子在电话里给他说的那一番话。
人老了,也不由感情用事了。
年前年后,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他连这点耐心都没了。
“爸,我有事要处理。”陆战骁沉思一番,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叠文档,请老爷子先出去,还宽慰了他两句。
一个小时后,郭淑娴回来了,听说陆战骁在书房,直接过来敲门,“有空吗?”
“请进。”陆战骁将手里的文档一合,看向走进来的郭淑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