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我失笑,情绪一激动脑仁子是真疼!
小姑娘劲劲儿的,还说余梅昨个过来了,她对她妈决心都表完了。要上学,要改名,还要找学校去学习金融,发誓认真,为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而努力奋斗!
“嫂子。我说的都真的!”
霍蕊精神头足的,丢丢质疑都容不得,“我妈还说我是三分钟热度,她根本就不懂,咱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我这么多姐们儿,哪个为我破过板砖,就你!我也不是浪子回头什么的,我就是服你!佩服!”
我没吱声,憋着笑啊。咱这脑震荡的算是值了啊!
聊了一会儿,我看到她身手旁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几行字,“霍蕊,那是什么啊……”
“啊,这个啊!”
霍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大哥让我写的检查……”
“检查?”我讶然。
“是啊!”
霍蕊惆怅着,:“他要求五千字呢!我憋了三天,才写了几百个字!”
“哈哈,我看看……”
霍毅啊,真能整景儿!
我伸手想拿过她的笔记本,鼻子里,却一直有股子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开始,我以为是做梦没回过神儿,可跟霍蕊越聊越觉得这味儿重,紧了紧鼻子,“这什么味儿……”
转过脸,我再次懵住——
妈呀!
我是做梦了吧!
就在我的病床里侧,从窗台到地面,摆满了盆栽天兰心。一盆盆挺拔苍翠,刺激的我眼球都是一阵收缩,脑震荡的反应全出来了,迷糊啊!
用力的揉了揉眼,我抻脖仔细的看。“霍蕊啊,那是花儿吧!是花儿吧!”
“嗯,花儿啊!”
霍蕊不在意的样儿,起身走过来,特意把窗帘拉大了些,阳光倾泻而入,洒在天兰心的扇叶上折出斑斓的光……
“昨天下午我妈刚走就送来的,我哥对我脸臭,我就没敢问,应该是你喜欢,我哥想送你,但一两盆就够了么,送这么多干嘛,多占地儿啊!”
妹妹诶!
我有些迷眼,做梦似的。就这花儿,把医院摆满了我也不嫌多啊!
“九盆?!”
回神,我问完霍蕊自己又反复查了几遍,确定后就要下地,得稀罕稀罕啊!
脑瓜子都充血了!
被子一掀,霍蕊就来给我按住了,“嫂子!你不能动,住院得一星期呢,能不下地就不下地!躺着!我哥说了,花儿就在这儿放着。你看着心情好就行!”
好啊!
必须好!
我被霍蕊压着肩膀倚靠到床头,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到花海里了!
品出点不对味儿,“霍蕊啊,花儿送来你哥就没多说什么?”
庄少非呢?
我记得晕之前还看到他了啊!
“没……”
霍蕊帮我整理着被子,幕地点了下头。“啊,对了!那天你晕倒啊,正好碰上我姐对象了,就那写顺口溜的民间诗人庄少非……”
哥们听霍蕊这么形容装大蒜又被戳中笑点!
小小姑子,够劲儿!
“嫂子。你和庄少非不是都很熟吗,他开车送你来的医院,也说了我一路,烦死我,不过看他也是紧张你,我就忍了,正好,进医院就碰上我哥了……等你没事儿了,他们俩又在门外聊了一阵儿,我就听庄少非提到兰花什么的……”
我听着认真,逐渐的敛了笑意……
明白了!
庄少非肯定和霍毅说我想要花儿的事儿了!
所以,霍毅这边肯定就到位了!
中国好大哥么!
没说的!
庄少非呢~
我看着花儿再次失神,好兄弟!
“对了,嫂子,庄少非还说等你醒了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说如果你看到花了,别想太多,他不崇高!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他们厂子的效益!”
霍蕊在我身旁叨咕,“我听着云里雾里的,这花儿不就我大哥送你的吗,和他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还会涉及到厂子效益啊……嫂子啊,我有点不明白,你和庄少非到底多熟?怎么,他看你晕倒时都像要疯了似得,要不是急着送你来医院,我觉得他当场就能把那贱人给劈了……”
“铁哥们。”
我轻轻的笑,“兄弟。”
眼眶有些酸涩,没在多和霍蕊解释,也不需要,只是想着庄少非……
效益?
狗屁话!
他还不是烦我矫情!
这兄弟让他当得,舍我其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