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头环视了一圈,发现病房里留下的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亲信,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寒,那个他唯一的儿子竟然看不见人影。
“彦博呢?”
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窥,无声了,从昨天冷彦博负气离开后他们就没再见到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冷老头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憋着气猛咳了起来。
保姆赶忙劝道:“老爷,您别生气,昨天......大爷和夫人弄成那样,估计也是觉得没脸见人,回去养伤了,您要是想见大爷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
冷老头艰难地摇头,长舒了一口浊气,缓缓说道:“算了,他不来我还眼不见为净,你们帮我把律师和公司的高层以及一些股东叫过来,我要做一些安排。”
众人愣了一下,这架势怎么有点像安排后事?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还是顺从地出去打电话。
当下就有人跟着悄悄出去,在走廊尽头等他打完电话,担心地问道:“经理,你说董事长会怎么安排?总不能把集团交给冷家那位祖宗,依我看不管是那位大祖宗还是昏迷不醒的那个小祖宗都不是管理的料,现在连那个不怎么了解的小姐都进了局里,难不成董事长是要把集团交给夫人管理?要是这样的话冷氏集团还姓冷吗?”
男人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小点声,董事长还没老糊涂,他最看重冷氏集团,自然不会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给外人,而且据我所知,陶氏企业似乎大厦将倾,董事长消息比我们还灵通,只怕是要做些部署了。”
自从和陶氏成了姻亲后,两家公司多有业务往来,男人只是经理,知道一些东西,更多的就不清楚了,不过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不能言的事情。
电话打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各路人马都赶过来了,连带着一些依附冷家的小家族掌权人都跟着赶过来。
陶倚彤也在同个医院,收到消息心下一紧也跟着过来。
这还是冷老头住院到现在陶倚彤第一次露面,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对她多了几分不屑。
陶倚彤现在是连面子功夫都不想做了,一进来就追着其他人询问,可惜没人能给她答案,陶倚彤只好挤到病床边,追问道:“爸,好端端的怎么把这么多人请到医院,有什么事情您跟儿媳妇说一声就是了,用不着这么多外人,儿媳妇就在子哲病房守着,随时可以过来的。”
冷老头厌恶地瞥了一眼,给男人一个眼神。
男人立马意会,喊来两个大汉把陶倚彤架出去。
陶倚彤没想到冷老头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她,又惊又怒,大喊大叫,“爸,儿媳妇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明明就是冷彦博那个混账做错了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着呢,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爸,你可要三思后行啊!”
冷老头怒了,语气不善地说道:“堵住她的嘴,看管起来,不要放出去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