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琛一乐,笑道,“出不去就在小辞就在东宫留下,我自是欢迎之至。”
自从与许辞互诉衷肠,李昊琛再也不怕引起小辞的不适,再也没有以“孤”自称,两人私下相处时总是“你”“我”相称。
许辞将手心翻过来,用手背继续给两颊降温,娇嗔道:“实在是不公平,每次都是我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太子殿下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李昊琛哈哈一笑,抱住许辞的头就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谁说不公平,仔细听听这个心跳声,都快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来了。”
许辞贴在李昊琛的衣服上,耳边传来太子殿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地撞击着他的耳朵,震到他的心里,敲击着他的灵魂。
许辞突然鼻头一酸,眼睛涨疼。
前世他被杀死的时候,是躺在李昊琛身上离开的人世。
当时他伏在他身上,太子殿下已经失去了呼吸,沧桑的脸上恬静淡然,仿佛只是睡着了。
只有那不再跳动的心,才让他不得不接受太子殿下已经离世的事实。
前世带着后悔死去,此生他再次伏在李昊琛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时,前世的遗憾如今已是实现过半。
老天对他当真不薄,如今只希望早些解决许梓颖和李昊晟,那太子殿下就当真后顾无忧了。
说起李昊晟,不知怎的,许辞突然想起了太康帝今日的异常举动。
他赶紧收回脑袋问李昊琛,“今日在御书房里,你可发现陛下有些……奇怪之举?”
李昊琛闻言随即蹙起眉头,“见到了,父皇今日的态度几乎可以用性情大变来形容。”
许辞问道:“是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还是另有原因?”
李昊琛不假思索,“应该是另有原因,看父皇面色红润,应该并非心中郁结。可细细端倪,又发现他眼皮之下乌青一片,是困乏之态。气色颇好又极为困乏,实在奇怪。而且你离父皇有些远可能没闻到,我最后去父皇身边呈送东西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异香,这种熏香我从未闻过,既非龙延香这种浓郁厚重的香味,又非一般宫人常用的甜腻麝香。”
“此事我也发现了疑点,之后我会问问贴身服侍父皇的太监总管海公公,你不必太过担心。”
“……”许辞沉默不语,前世皇上在最后似乎也是时常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可那是因为魏氏暗中下毒。
如今魏氏已经被罚到了掖庭,早就在争斗开始前便早已失去了资格。
太康帝怎么还是出现了这种症状?难道有些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即便他改变了一些因素,历史还会会按既定的脚步前进?
许辞咬着唇,心中不甘。
不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他没有想到。
魏氏……魏氏是被李昊晟勾引才会下毒坑害太康帝的,李昊晟回宫近三年,这三年里他无法入宫,太子殿下也不在宫中,李昊晟的动作他完全不知道。
想到这里,许辞猛的问道:“殿下,你可还记得五年多前被你打入掖庭的魏氏?”
李昊琛点点头,“当然记得。”
“你可知道她如今的境况?”
“据我所知,两年多前,她在掖庭染了风寒,已经死了。”
许辞心里咯噔一下,“死了?是埋了还是怎么样了?”
“掖庭里的宫人都是戴罪之身,死后不会单独埋葬,一般都会一齐埋在了宫外的枯冢里,但是不会立碑的。”听出许辞语气中的急切,李昊琛问道,“怎么,她有问题吗?”
许辞点点头,“有,我怀疑她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