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田霎时脸涨得通红,又见一众年轻小辈看他异样的目光,跟着脸色煞白!
屋里忽然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槐子看着脸色阵红阵白的李耕田,轻笑道:“我们是实诚本分人家,凡事都按规矩来·并不会挑刺头惹事儿,可是,要是有人想欺负咱,那可不成。”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孙金山一眼。
李耕地见哥哥尴尬,忙道:“村长是让大伙先商议,然后他再拿主意。”
可是没人理他——大伙都商议这么久了哩,也该听听村长的想法了。
李耕田心里后悔万分,为何要依着三叔和孙金山闹?现在不好收拾哩!青木的一番话·令他攒了多少年的声望受损·那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他刚想宣布来寿仍旧在学堂念书,再找个借口跟青木等人解释一下·好把这事的影响降低,就见周举人从外边进来了·于是只好停下话头,迎进周举人。
大家都恭敬地对周举人施礼、让座。
周举人摆摆手道:“无需多礼。老朽来交代一声:杨来寿乃周夫子亲自考较收录,他老人家慧眼识人,自然不差,留下继续学业。其他附学者须经考核细察,方可留下。若是十分人多,只好取前几位。”
说完就对李耕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大家呆呆地互相望着,这不是白争论一场?早这样说,哪有这些事哩!
李耕田神情复杂地瞧着青木和槐子,好一会,才无力地挥挥手,道:“都散了吧!”
孙金山不等别人起身,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青木和槐子微笑跟大伙一块出门,一边诚心谢道:“今儿多谢大伙了。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我郑青木不会忘记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寸光,,晓得不是所有人都背弃咱,我娘听了肯定高兴——昨儿她给气倒了两回哩,我送她去集上瞧秦大夫,天黑才回来。”
赵三一听,大惊道:“哎呀!你咋才说?郑嫂子要不要紧?”
众人也都停住了脚步,关切地望着青木。
李长亮忍不住气血上涌,满脸紫涨:杨氏为何会被气倒,十有**是因为柳儿娘。他想起郑家跟孙积年的恩怨,可是人家为人就是厚道,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对柳儿也踩一脚,还好心劝慰,让她打起精神来过活;再看柳儿娘,不但不感激,反怪菊花多事,到处乱说。
这话说的,他身为女婿,也觉羞死了,一时间简直抬不起头来。
众人并未注意到他,只有李长明拍拍弟弟的肩膀,叹了口气。
青木笑道:“昨儿我们都吓坏了,谁料是桩大喜事——我娘怀了身子哩。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众人一呆·然后就哄闹起来,说要去恭贺,还讨顿酒喝。
青木跟槐子相视一笑道:“都来吧,腌菜烧猪蹄,大盆装满,敞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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