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太子已经如此出色,所以我这个做弟弟的又岂能抢了兄长的风头?须知这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杨岫云也是聪明之人,如果说至此还听不出来其中含义,那就未免显得过于做作。“岫云冒昧了……公子所说难得糊涂又作何解?”
李恪起身,来到放有笔墨的案前,挥笔写道: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
杨岫云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深施一礼:“公子能有如此胸怀,实乃世上罕见,岫云受教了。”
李恪哈哈一笑。“刚才听小姐抚琴,恪不禁为之心醉。不知小姐是否有兴再弹奏一曲?”
“公子既不嫌岫云琴技粗鄙,秀云又岂敢敝帚自珍。今有一首昭君出塞曲,望公子莫要见笑。”
古人弹琴之前,要经过一系列的繁琐工序。此时虽说已经没有那么繁琐,杨岫云仍旧是净手、焚香后这才坐于琴前。
一曲奏罢,杨怞云双手按在琴弦之上,转过身柔声问道:“公子,岫云的琴曲是否上可入耳?”
李恪拍手赞道:“一曲昭君出塞曲演绎出了昭君从初入皇宫时的忐忑、彷徨,再到被画师报复后的愤怒与无助;得知有机会前往草原,脱离皇宫禁锢时的渴望自由、对于追求幸福的决心以及不知未来命运如何的彷徨;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单于对于她的宠爱,转眼间因为他的去世而成为往事;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的她整日里依靠女工打发空虚、寂寞时光的绝望以及对回归故土的渴望。小姐的琴技真乃神乎其技,只听得恪心旷神怡,动情之处又不禁为之落泪。今日得以结识小姐,真乃恪三生有幸也。”
“公子谬赞,岫云不胜惶恐。想来公子也是甚好此道,不知岫云是否有幸,听公子也弹奏一曲?”
“这个……”原来的李恪倒是懂得弹琴,只是刘子辉来到以后还没有摸过琴,也不知道会弹成什么样。有心藏拙,可是当看到对方那仿佛会说话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到脑门。“如此,恪便献丑了。”
来到琴前,伸手弹了几下,感觉还不错。“刚才听小姐抚琴,忽然心有所感,特为小姐献上此曲,匆忙之间难免粗鄙不堪,还望不要污了小姐的耳朵。”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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