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又是闹哪样?
“她不是还有一半嫁妆么?”宇文宴冷哼。
陈坚见他这般都发冷,“您若真的有气,不如痛痛快快杀几个,反正牢房中关着的人不少……”
“公主府九月十八安排了花会,长公主殿下给您下了一封邀请贴。”士兵突然到门口奏报。
宇文宴看都未看,“不去。”
“您今年还去庙里?”陈坚道。
“每年都去,今年为何要例外?”宇文宴每年九月十八都会去庙里祭拜恩人。
“可陛下还想九月十七去狩猎。”
“让他们先去。就算本王最后一天去也定是魁首,何必心急。”宇文宴如此膨胀,却没人敢说他高傲。往年狩猎所有皇子战绩加一起都比不得他一人的猎物多。
陈坚没再多话,立即安排后续行程。
叶轻悠静静地闷了几天,终于等到九月十八,一大早到前院给熹郡主问了安,便带着春棠离去了。
尹文钊看她出府顿时不满,“你怎么让她出去了?她心思极多,别耍什么花招。”
“她再有心思,也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还能闹出花?将军有空不如管一管老夫人,我只是清了她的几个人,就撒泼打滚的闹不快,这府里到底是谁掌家?”
熹郡主这几天一直很高兴。
自从她拿银两帮尹文钊官复原职,胡氏的势力在府内一落千丈。
尹文钊顿时没话再说,“母亲是苦日子过来的,还望郡主多体谅,但那女人你也千万不要信,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再没实话还能胡说生母忌日?而且梁妈妈也打探过,她的确每年这一天都去庙里祭拜的。”熹郡主根本不愿多提叶轻悠。
尹文钊看她不悦,立即夸赞,“郡主放心,本将的心中只有你。等风头过了,我就把她赶到京外的庄子上,不会留她在府中碍你的眼。”
“那是给四表哥捐过银子的,你敢随意撵走?”熹郡主嘴上斥责,心里却甜。
“只要他不来招惹郡主,我便能容她,倘若她敢找郡主麻烦,无论得罪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容她的……”
二人亲亲腻腻,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公主府。
叶轻悠也在马车上,却并未有任何喜悦的心。
除了春棠在身边,熹郡主还派了两名婆子和四个家丁跟着。
春棠一直叠着纸元宝,时不时看看叶轻悠,她几次欲言又止,又生怕说错什么露馅儿了。
“咯吱”一声。
马车停了。
“出了什么事?”叶轻悠撩开车帘子连忙问。
家丁们看看,“车轮压了石头上,磕碎一大截。”
“那要多长时间能修好?”
“至少要一个时辰。”
“烧香是赶时辰的,不能过了午时……”春棠忙道。
“算了,我们步行爬上去,留下两个人修马车。”叶轻悠跳下马车就想走。
婆子们并不想跟着爬,可又没法子说不去?
“两个人留下怕是不够周旋,让文成兄弟陪娘子上山吧?”
叶轻悠虽有不愿,也只能点了点头。她让春棠给婆子们留下五两银子,“午间休闲时也别短了吃喝。”
“多谢娘子。”
叶轻悠卷了裙子,慢悠悠的向上爬。
文成立即凑了她的身边道,“东叔已经在山上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