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得出手的只有药材精通,而且对熏香也有独特的见解。
方姑姑想到宇文宴贴身携带的绢帕,“都是出自你手?”
叶轻悠点了点头,“殿下身旁的熏香都是我亲自调配。”
“也仅有这一样算你不是太笨拙。”方姑姑早就做好她一无是处的打算,随后又扔了一个账本过去,看着叶轻悠手指几乎重影的噼啪弹奏了。
一上午,两个时辰。
方姑姑训得嗓子都哑了。
“行了,下午会告诉你后续教习的课业如何安排……也不知忠英伯怎么教的女儿,居然什么都不会!”
方姑姑单看叶轻悠会的那几项技艺,就已经评估到她在叶家的地位,怕是连个一等丫鬟都不如。
叶轻悠笑着应下,“轻悠愿意跟随师父习学,还请师父不吝赐教。”
“别叫我师父,我可没有这么笨的徒弟。”方姑姑当即拒绝她攀关系,“娘子也要做好准备,但凡学的不好,我可是要打板子的,别到时觉得委屈,再去找殿下告状。”
“不会,绝不会!”叶轻悠摊开了手,让方姑姑看到她十个手指头上的茧子,“论刻苦,还没人比得过我,只要姑姑肯教,我不吃不睡也回练熟的。”
方姑姑还真没注意到她手上的残茧。那可不是娇滴滴的大族小姐应该有的手。
“也甭嘴上说这些好话,我只在洛宁王府呆十天,十天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
方姑姑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
叶轻悠登时有些诧异,怎么才留下十天?十天她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啊!
要不要再去找宇文宴说说?
今日这一上午,她已经能感受到方姑姑全身都是宝,若能学个一知半解,不仅是学徒的身份能出去吹一吹,真本事也能到手的。
“殿下呢?还在王府么?”她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宇文宴。
春棠唉声叹气,“您这个时候才想起殿下?”
“娘子,您早上跟着方姑姑就跑了,走的时候都没与殿下打个招呼,殿下的脸色甭提多难看了。”秋荷又一盆冷水泼下。
春棠连连点头,“就连陈副将都没敢吭声,奴婢喘气都不敢大声。”
“那位才是您该抱紧的大腿,您怎能只顾着方姑姑?娘子您之前可不是这么放纵的人,在叶府时,您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怎么到了洛宁王府变个人似的?”
秋荷也觉得这几天的娘子不对劲儿。
虽说性子洒脱了不是坏事,但也别招惹那位阎王爷不是?
叶轻悠瞠目结舌,就这么被两个丫鬟训了好半晌?
“我的确有些大意了……我得怎么赔个罪?”叶轻悠想到宇文宴,登时一个激灵。
她怎能如此狂妄到把老虎都置之不理?简直有那么一点儿找死了!
“下晌拿几块好的绢帕布料,再去翻一些鎏金丝,我亲自给殿下编一个香薰球。”
叶轻悠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努力的往回找补。
下晌难得的不去琢磨账目和铺子的事,忙忙碌碌的做着手工,务必晚间之前得弄点儿东西出来哄哄他。
今日天色暗得早。
天空飘了一丝春雨,影影绰绰,落了地上润物无声,空气却有那么几分寒凉。
宇文宴坐了马车中,脑子里思忖银子的事。
“怎么和她呆久了,本王的脑子里也全都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