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封县主一脸愕然,她没想到潘思升居然力挺叶轻悠?
“她一个被宴哥哥玩腻的贱人,怎么配得上你对她这样好?小舅父您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咱们就明日再说。”
“甭管她是不是被宇文宴抛弃,她永远是我心中挚爱。”潘思升酒劲上头,抽了腰间佩剑,“要么一万六千两拿出来赔了药膳阁,而且跪了门口磕三个头,表示再不来犯,要么我就将药材供给的价格提五倍,怎么办,你们兄妹掂量着办。”
刺目的长剑就那么拖了地上。
明晃晃的,刺得林绍武与嘉封县主开始害怕了!
特别是嘉封县主,本以为是被宇文宴抛弃的一个二婚庶女,根本不值一提,拿来出个气而已。
却没想到她不仅脾气死犟,而且还有潘思升做靠山?早知如此,她怎会轻易得罪?
“小舅父竟然欺辱我们,你信不信我这就进宫去向皇姑母告状?!”
嘉封县主知道道理行不通,只能胡搅蛮缠。
可潘思升哪会在意这些?
“去告,顺便把我的话也带到。”潘思升嘴上回着,眼眸却一直都没离开叶轻悠。
叶轻悠被他盯得心中发毛,可眼下四处破乱,她还真的没有地方可逃。
“既然潘爷开了口,那就一切都按您说得办,拿不到一万六千两,我便不放人。”
有来撑腰的,她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往外推。
林绍武惊了,“爷,她都是被玩剩下的,您又何必?”
难道是潘思升的口味太重?就喜欢这人妻少妇?
潘思升咬牙,拎着长剑就要过去。
此时门外又响起一道声音,“谁说她是剩下的?”
宇文宴进门时风尘仆仆。
他一路骑马狂飙而来,马都还没挺稳,就已经飞身跃进了。
林绍武瞠目结舌,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宇文宴会来?
嘉封县主惊后是喜,更带着满腔娇羞,“宴哥哥,这个女人太烂了,她已经被认成是你的人,居然还与外人勾三搭四。”
她不敢提潘思升的名字,毕竟人就在场呢。
叶轻悠看到了他,顿时长舒口气,眼下就算潘思升醉倒,也不用害怕被拿身份压榨……
不对。
她何时对宇文宴有如此强烈的信任了?
那林绍武和嘉封县主再不咋地,也是皇后娘娘的外戚。
真的收拾了他们,岂不是给皇后娘娘做难堪?
她一时目光涣散,只想着心中的碎碎念。只是此时捋不清思路,好似醉酒的人是她。
“殿下。”
她再糊涂,宇文宴到了这里,于公于私都是需要行礼问安的。
宇文宴微微颔首,挤开潘思升,站在叶轻悠身边,大手直接牵起小手,“是不是被吓坏了?”
他声音轻柔,好似面前是一脆弱美玉,哪怕声音大一些都怕吓到了她。
这一幅宠溺的德性,谁能不懂?
怕是外界传的什么“被抛弃”全部是假的!
叶轻悠也没想到宇文宴会有兴致玩这些?
“的确是被吓到了,但也幸好殿下到了。”她声音娇滴滴,满脸委屈。
宇文宴嘴角轻扬,“怎样才能让你吓到的心被安抚好呢?”
叶轻悠十分干脆,“钱。”
她本来就没钱。